而在白骨旁邊,還以血寫著【我不甘啊】四個大字。
“這絕對是一位大能,血液痕跡至今清晰可見!”周清心中作出判斷。
又轉了一圈,沒有儲物袋,也沒其他線索,只有那枚令牌。
為了保險起見,周清當即進行【每日一鑒】,確保上面沒有什么陷阱。
【神墟天宮的鑰匙:這是開啟神墟天宮的九把鑰匙之一,其價值不可估量,而神墟天宮作為一處頂級秘境,里面機緣無數。】
看到反饋過來的信息,周清眼睛一瞇。
他不知道這神墟天宮在哪里,但如今看著白骨的樣子,隱隱間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處空間是血太歲將他拉扯下來的,而白骨的主人臨死前滿是不甘心,且身受重傷。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此人之所以隕落在這里,就是因為這枚令牌。
而當年這座城池被屠滅,或許就是因為追殺之人惱羞成怒之下所為。
想到此處,周清不由心生寒意。
對方究竟是何等心狠手辣之輩,竟直接將一座城的數十萬人當做發泄的對象?
隨后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令牌。
隨著令牌離手,這具白骨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齏粉。
看著這一幕,周清輕嘆一聲。
就為了這東西,值得嗎?
隨后,他低頭看向手中的令牌。
這枚令牌通體赤紅,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仿佛歷經了無盡的歲月滄桑。
材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觸手溫潤,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堅韌之感。
而在背面,則寫著【神墟】兩個古老的字體。
“這東西還是不讓師父他們知道的好一些,萬一那人還活著,這對整個太清門來說,都將是災禍!”
周清收好令牌后,便抱著老母雞飛出這片空間。
而外面的紅霧已經淡了很多,更有閆小虎他們焦急地呼喊聲。
周清連忙從廢墟里艱難爬出來,虛弱地向著三師兄喊道:“我在這里——”
……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是吧?”
坍塌的城墻上,眾人看著遠處大展神威的牛廣墨……不,應該是臉上腫脹消除,正在鎮壓另一個血太歲的師父莫行簡,閆小虎欲哭無淚地問道。
周清微微點頭,那血太歲在師父手里就跟小雞仔似的,已經處于潰逃狀態。
而在莫行簡身后,還懸浮著整整五具耷拉著腦袋的尸體。
看來此番這蒼炎道宮的人是跟了他們一路,但為了保險起見,一直沒敢動手。
最后確定沒什么危險后才冒了出來,沒想到直接給師父送了菜。
周清則看向閆小虎,一臉的歉意:“三師兄,我也是后面才發現的,當時為了給你傳音,師父他老人家可好好折磨了我一番,之后他一直在身邊,我也沒機會……”
“算了算了,還是我太粗心,決定了,接下來不回宗門了,就在外面浪著!”閆小虎可憐巴巴地說道。
但又很快想到了什么,連忙拿出身份令牌,給二師姐發消息過去。
周清也如法炮制,可等了許久,壓根沒人回復。
“難道二師姐已經離開了?”周清道。
閆小虎搖搖頭,隨后看向還在昏迷的執事馮程,或許等他醒來可以問一問。
“不是,你要干嘛?”突然,身后猛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閆小虎的胳膊。
閆小虎一回頭,當看到名叫柳儒的真傳弟子臉色蒼白,上下牙齒打顫后,直接被嚇一跳。
“老大,我,我還踢了峰主屁股一腳,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柳儒眼淚都快下來了。
至于其他人,更是顧不得身上的傷,全都絞盡腦汁地想著這一路過來自己有沒有得罪過峰主的地方。
閆小虎嘆了一口氣,面若死灰道:“踢一腳算什么,我對著他脖子不知打了多少下,一路更是老莫老莫叫個不停,還不知道說了他多少壞話呢,現在想想都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