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玹則將手里的書放入書架中,又低下頭取出了另一本。
“之前你掌教師伯就有意無意的在試探我,之后我跟童敏師妹外出,你師父那叫一個著急,完了剛好又碰見任務堂堂主谷陶外出,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后,他出去沒多久就自爆而亡了,其實被懷疑也正常。”
“對了,還有那次靈田司副司長半路襲殺你們,我出現的太及時,也太湊巧了些。”
“這次你師父借助子母卷軸返回時,那么多人都參與穩定空間了,你掌教師伯愣是沒讓我插手,生怕我這個嫌疑人動什么壞心思呢。”
高玹拿著手冊走下來,臉上自始至終掛著和善的笑容,仿佛在說著別人一般。
周清和閆小虎臉色訕訕。
杜奎更是突然下跪,鄭重其事道:“師尊,您絕不是什么嫌疑人,弟子可以用性命擔保。他們,他們這些人……”
高玹則將杜奎攙扶起來,輕撫著他的腦袋,微笑著說道:“這可不一定哦,空穴不會來風,說不定他們的懷疑就是正確的呢。”
杜奎連連搖頭,表示絕不相信。
這一刻,周清只感覺,自己在這樣的老狐貍面前玩的所有小心思,根本就是班門弄斧。
因為你永遠猜不到他們知道些什么,想著什么,又在說些什么。
真真假假,看似在自嘲開玩笑,卻以打趣的方式在說著真相。
眼看著氣氛陷入尷尬,高玹卻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瞧把你們給嚇得,作為核心弟子,這點心理素質可不行啊,以后又怎么面對生活中的諸多挑戰與變數呢?”
“修仙之路漫漫,困難與危機如影隨形,猜疑也好,真相也罷,若連這點東西都承受不住,那在面對強大的敵人、復雜的局勢以及兇險的困境時,又該如何自處?”
三人聽聞,當即行禮:“謹遵師伯(師尊)教誨!”
“行了,周清,我這里倒是有一些不錯的書籍,要不挑選幾本回去看看?”
隨后,高玹指了指身后那些書架道。
周清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他現在越發看不清高玹師伯了,多借點書,以后就可以打著還書的名頭多來金陽峰了。
“多謝師伯,不知師伯可有什么推薦的嗎?”周清虛心求教道。
高玹一臉微笑地打了一個響指,隨后快步走上去。
閆小虎則推著周清一同來到這些排列緊密、層層疊疊的書架前,滿心好奇地翻閱起來。
周清則環顧四周,很快在那張放著筆墨紙硯的書桌一側,看到了一個類似凡間女子用以盛裝胭脂水粉的脂粉罐般的物件,與桌上的其他東西都顯得格格不入。
目前其他東西看去,好像都不是什么貼身之物,高玹師伯身上更也沒個什么玉佩之類的,總不能去鑒定衣服和鞋子吧?
短暫猶豫后,周清的目光在脂粉罐上停留了片刻,直接進行了鑒定。
很快,一道信息就此反饋了出來。
【無用的蠱蟲罐:這是一個曾經飼養過噬魂金蠶的器皿罐,可惜那只以精血精心培育長達三百年的噬魂金蠶,在悄無聲息地滅殺了谷陶之后,已然徹底身死,如今這個蠱蟲罐不值什么錢。】
看到這一幕,周清瞳孔猛然一縮,滿眼震驚,一顆心更是劇烈地怦怦狂跳起來。
任務堂堂主谷陶,竟真的是被高玹師伯殺死的。
這怎么可能!!!
畢竟,師父可是從出逃的谷陶儲物袋內,發現了大量有關我太清門的隱秘和資源,進而確定了谷陶就是蒼炎道宮的臥底。
而且,極為巧合的是,那日他剛與谷陶打過招呼,不久后師父便目睹了谷陶不受控制地自爆身亡。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不對不對,事情似乎不是這么簡單。
假設眼前這個高玹不是蒼炎道宮的人,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隱藏多年的谷陶要在那時叛宗離開呢?
而且還是一去不復返的那種,且那么巧的剛好在宗門口堵住了,并且用這只飼養了三百年的噬魂金蠶將其抹殺,避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可如果他是,那么他為什么又要殺掉谷陶呢?大家同屬一方勢力,這就更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