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玹這般樣子,烏煞卻是笑了,那笑容里透著一股嘲諷與玩味。
隨后慢悠悠地說道:“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么,蒼狼,如今的你似乎不太好掌控了。”
高玹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冷道:“這是何意?”
“何意?原本來告訴你太清門另一位臥底是誰,讓他配合著你干掉玉清峰童敏的屈慎死了,不久后得到命令外撤的谷陶緊跟著自爆而亡。”
烏煞一邊說著,一邊緊盯著高玹的表情變化,繼續開口。
“給你帶來四花聚頂陣盤的炎川長老,也詭異的尸骨無存,而那陣盤卻于不久后出現在天璣門山門處,你別告訴我,這些事都與你沒關系。”
烏煞步步緊逼問道。
高玹聽后,冷哼一聲:“屈慎、谷陶、炎川,他們三人都是化神境后期,你覺得是我一個人能干的掉的?你也太高看我了。”
烏煞卻不以為然,道:“你一個人是干不掉,但萬一找人聯手呢?”
“你既然這么想,那我就沒辦法了!”高玹眼神里依舊透著一絲寒意,干脆擺出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
烏煞面色極度不悅,道:“行,這三件事你無法解釋,我也無法單純的證明,咱們先擱置一邊,五宗大戰之前,你怎么會被突然任命為太清門的代理宗主?”
“不知道!”高玹干脆道,語氣里更透著一絲不耐煩。
烏煞一聽,立馬質問道:“不知道?當時你帶著整個太清門那么多人,明明可以直接進入我宗的埋伏圈,為何半道折返?”
高玹卻是突然笑了:“這都過了這么久,你才跑來問我?行,那我就告訴你為什么,第一,我怎么知道你們在前方埋伏了,你們有告訴我整件事的計劃嗎?”
“第二,我是代理宗主沒錯,可當時曹正陽他們其實就在身后不遠處監視著,玄機子那蠢貨還自以為是的制定了兩條路線,他們壓根就沒相信過。”
“那次見炎川長老當天,我就匆匆跟你說過,我被懷疑了,當時你應該看見,我被玉清峰的童敏、百戰峰的凌岳霄、云隱峰的阮明修纏著,根本脫不開身。”
“我怎么知道炎川會被人干掉,代理宗主更是他們對我的一場考驗。”
“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他們對我的懷疑,可你們呢,派人殺了羅雪,殺了譚鏘,更是斬下囡囡的一根手指來威脅我,你們讓我很心寒。”
高玹說到最后,怒不可遏,眼神里滿是憤怒與恨意,更對烏煞等人的行為感到失望透頂。
“你們,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高玹神色決絕。
被高玹連連逼話,烏煞竟一時有些語塞。
說實話,屈慎、谷陶和炎川這三人的死,他們心里自始至終覺得跟高玹脫不了干系,可畢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所以此事就一直這么懸著。
今天來這兒,也只不過是想試探一番。
看著高玹憤怒的樣子,烏煞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蒼狼,其實你應該多多理解的,宮內這邊一下損失了三名化神境后期,任誰都難以接受!”烏煞笑著解釋道。
高玹冷哼一聲。
烏煞見狀,又接著說道:“既然太清門這邊已經不懷疑你了,你就繼續潛伏就行,若有任務,我自會聯系你。”
高玹卻道:“哦,既如此,玄機子就不出來說兩句?”
高玹說完,立馬目光銳利地看向一側。
緊接著,一道身影突然出現,不是天璣門的門主玄機子還能是誰。
只見他一臉嚴肅地站在那兒,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場。
玄機子看著高玹,緩緩開口說道:“老夫也沒想到,你竟會是蒼炎道宮的人。此番前來,倒還真有一個問題,那日你跟我說,四花聚頂的陣盤是不是我天璣門制造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高玹道:“當然是無意聽曹正陽所說,我告訴你,也只是想試探一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畢竟,從頭到尾也沒人跟我說過,另一方合作勢力會是你天璣門。”
烏煞卻上前一步,一臉凝重道:“陣盤之事極為隱秘,是由炎川長老親自帶著準備要給你的,而且唯有化神境才能激活,可炎川長老突然身死,陣盤更是在短短時間就出現在天璣門那邊,這又作何解釋?”
高玹陰陽怪氣道:“我不知道,也解釋不了,畢竟我只是一個棋子,用得著的時候呼來喝去,用不著時,我就只能去靠猜。”
一時之間,兩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