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先是眼前一亮,下意識拍手道:
“好梗好梗!”
但他隨即反應過來,像日劇中被欺負的少女一般夸張地驚喊道:
“啊啊啊啊!!糙你狗日的,手沒洗就到處亂蹭?”
陳舟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訕訕縮回手,故作鎮定地正色道:
“干嘛這么矯情,我讓你摸回來還不行?”
話雖這么說,但陳舟心里清楚,要是李斌真拿沒洗過的臟手摸他,自己當場就得拔腿狂奔。
好在李斌也沒真計較,跟著陳舟走出廁所,在洗手臺前洗了手后,一瞪眼睛道:
“以為我跟你一樣變態?”
陳舟拱拱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是殘缺的玉,你是完整的史,論起變態程度,只能說半斤對八兩。”
李斌聞言大為驚訝,滿臉不可思議道:
“不是肘子,你暑假是不是去提籃橋進修了?渾身這么多梗?”
陳舟笑著搖搖頭:
“沒辦法,這就叫天賦異稟!”
李斌臉上顯露出艷羨的神色,這比陳舟考了年級第一還要讓他羨慕。
當然,他要真考了年級第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陳舟微微一笑。
他剛想無縫銜接下一個梗,一行金色文字又浮在眼前
【陛下與愛卿李斌吟詩作對,所作詩篇皆上乘,李愛卿自愧不如,皇威+20】
看著系統描述,陳舟沉默了。
誰家好人在廁所吟詩作對?
不嫌臭嗎?
抽象!
這系統也太抽象了。
這抽象程度,三體人看了都要喊變態。
搖搖頭,陳舟跟李斌走到樓梯口,習慣性地問向他:
“你還是回家吃?”
李斌點頭道:
“今天家里燒了飯,就不陪你一起了。”
陳舟嗯了一聲,說道:
“那我剛好跟江夏一起,昨天約了飯。”
李斌點點頭道:
“那好,省得我當電燈泡!”
“去你的!”
陳舟佯作一腳踢去,李斌宛若游魚一般避開。
“嗯嗯我知道,她只是你的妹妹,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李斌嘿嘿一笑,單手插兜,向陳舟揮了揮手。
陳舟嘆了口氣,對這個顯眼包有些無語。
不過也不怪李斌多想,他跟江夏的關系確實不一般。
他家跟江夏家是對門鄰居。
兩家關系一直很好,小時候父輩還商量著給他們定個娃娃親。
他們也依照著父母所規劃的一起上學、游戲、成長,可以說是親密無間。
不過后來江夏母親因病去世,她父親又駐守邊疆,她獨自跟奶奶生活,這檔子事慢慢便無人提起。
這么多年下來,江夏從穿著開襠褲的愛哭鬼,長成了英氣勃發的大姑娘。
但在陳舟心里,這份感情說是友情,更多的卻是親情。
不過想到這里,陳舟不禁抬起頭,神情中顯出一抹惆悵。
只是這幾年從江夏的舉止來看,似乎這份親情——
有點變質了。
就在陳舟回想過去時,忽然聽見操場方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下意識轉頭望去。
只見一位少女短發隨風肆意飛舞,身姿矯健地跑了過來。
她三步并作兩步,輕松躍過前方的花壇,最后穩穩地在他面前剎住了腳步。
江夏那張如春日般甜美純澈的臉龐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語氣輕快地說道:
“久等了!你看你等了我這么久,等下是不是得請我喝罐可樂?”
陳舟無奈地扶了扶額頭,一臉無語道:
“我都等你這么久了,還要我請你喝可樂?”
江夏伸出蔥白的手指,俏皮地點在臉頰上,給出建議:
“南門新開了家楊記黃燜雞,要不這樣,我請你吃黃燜雞,你請我喝可樂,怎么樣?”
陳舟思索片刻,覺得這個提議倒也不錯,便順水推舟道:
“那好吧,我勉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