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在你處理國事時,值守的宦官稟告你,稱朱正三人與魏王吳信在殿外求見你,有事情來與你商議。】
【同意/拒絕】
看著突然跳出來的消息。
蘇綰下意識就想點擊拒絕。
因為她早就對朱正三人怕的不行了。
誰都想到自從自己和吳信暫時假裝親密之后。
子嗣問題就被他們無限放大。
他們自己催也就算了。
畢竟也就三個人。
但他們還聯絡了群臣。
因此,在自己在處理奏折時,除了正常的國事,就是催生。
她煩都快要煩死了。
而且最為離譜的是。
催生的奏折比國事的奏折還要多一半。
還不單單如此。
他們可能也知道自己對于催生很煩。
前兩次催生的奏折自己批復都沒批復。
知道自己肯定會略過催生的奏折的。
所以他們現在學聰明了。
把國事跟催生一起寫在同一個奏折里。
有時候,催生在前,國事在后。
有時候國事在前,催生在后。
還有時候,國事分兩半,中間插個催生。
這也導致每次自己看奏折的時候,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想到這,蘇綰就有些頭疼。
姜還是老的辣。
算死了自己處理國事認真,肯定會看的。
所以,她現在看到朱正三人的名字就想逃避。
但這次…
凝視著吳信的名字,蘇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
再怎么說,吳信在的話,他們應該會收斂點吧?
更何況,這次四個一起來,也有可能是比較重要的戰略,或者事情要和自己商議確認。
反正這三個人總不可能在吳信也在的時候,不給自己一點面子吧?
畢竟,你私下催歸私下催。
但你當著吳信的面催我,可就是讓皇帝丟臉了。
所以,他們應該不會不懂事的。
然而,隨著眼前畫面的展開。
蘇綰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畫面一轉。
【乾清殿內。】
【蘇綰坐在上首,面色為難。】
【吳信身穿蟒袍,立于蘇綰身后,雙手扶著她的雙肩,神游天外。】
【“天子,萬民之君父也,陛下雖為女子,然,亦相同。”】
【“人生于世,罕有人能隨心所欲。”】
【“王侯將相,天子公伯,平民百姓,游俠商賈,天下眾生,皆被約束,無人可超然。”】
【“或許,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真正隨心所欲吧…”】
【朱正坐于大殿中央搖頭嘆息著,而他的身側,韓令、李源兩人同樣如此。】
【不過他們兩人只是低著頭,盯著大殿的地磚,聽著朱正的表演。】
【“更何況…陛下,如今朝廷初定,陛下雖然春秋鼎盛,但是膝下沒有子嗣,殿中群臣、麾下眾將,天下萬民無不心有不安,盼望著陛下早日誕下皇嗣,以安天下之心啊。”】
【朱正義正言辭,說到皇嗣時,更是站起身來,揮舞左臂,唾沫橫飛,面紅耳赤,頗為激昂的樣子。】
【韓令與李源兩人見狀,更是拍手附和。】
對此,正看著畫面的蘇綰簡直頭皮發麻。
她如何聽不出朱正的弦外之音。
意思就是說她現在是身為天子,一言一行都牽扯甚廣。
你趕快生個孩子吧,不然大伙不放心啊。
而且你就算和吳信假裝的,你也趕快和他生一個吧。
是的,假裝。
果然,無論如何也瞞不住這些眼光毒辣的老頭子。
自己屢次逃避這個問題,最后還是給他們看出端倪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和吳信了。
這就是他們說只有天上神仙才有隨心所欲的原因。
不過就算蘇綰明白朱正三人的意思,她也下不了決心啊。
上次都已經讓她很羞恥了。
在下一步,她想都不敢想。
她本來還盼望著拖到自己的二皇妹回到京城,和吳信趕快生一個的。
但這樣子看起來好像已經拖不到了啊。
怎么辦?
蘇綰思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