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情況,沒有讓吳信過多思索。
畢竟身體的本能比腦子轉的更快。
下意識的發力,迅速的讓他雙腿一沉。
然而,盡管他反應極快。
但當清脆的鎖鏈聲再次響起時。
“砰——”
那股從中傳來的力量還是讓吳信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好膽!”
可就算如此,吳信也依舊沒有多想,反而怒喝一聲,迅速把長劍插入一旁的木墻上,肌肉緊繃,猛地起身與之角力,希望維持住平衡。
可就是這短短片刻功夫。
除了那兩名正在抓緊鐵鏈與吳信角力的暗衛外,其余十名暗衛卻已經是翩然而至,朝著吳信暴起發難。
該死的,還是太大意了。
看著十道明晃晃朝著自己四肢各處襲來的刀鋒,吳信思緒沒有混亂,反而愈發清晰。
畢竟記憶里,他并非是沒有在戰陣中經歷過更危險的場面。
因此,他很明白這種時候不能驚慌,唯有拼死激發自己的潛能才能搏出一條生機。
更何況,這些人身上根本沒有殺意。
仿佛是想生擒自己。
那么他的機會就很大了。
因為要是生死之戰,軍兵配合的刀劍之中可不會露出這么大破綻,讓自己有繼續戰斗的空間。
“起!!!”
想到這,吳信便怒吼一聲,面上青筋畢露,衣袍下的肌肉更是全部鼓起。
隨即就在所有人震撼的注視下,直接將站在遠處緊握著兩條鐵鏈,限制他行動的暗衛硬生生的扯倒在地。
“彭—彭—”
只聽見兩聲甲胄撞擊地面的聲音。
吳信便急速后退,巧妙的避開了襲來的刀鋒。
甚至還在暗衛們刀勢剛老,新勢未生之際,反手揮動了長劍。
“噗——”
入肉聲響起,一名暗衛悶哼一聲,佩戴在手上的臂甲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不斷從中滴落。
但也就這樣了。
畢竟,裝備甲胄的暗衛根本不是之前的繡衣使者。
身為大周五湖四海選拔出來的百戰精銳。
他們根本不會對吳信那超出常人,甚至不太對勁的力量感到恐懼。
因為他們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次廝殺,也見識過許多勇猛之士。
甚至可以說他們自己也都是勇猛之士。
但在勇猛的人。
也只是人。
都會有窮盡之時。
更別說眼前這個任務目標根本沒有裝備甲胄,單薄的繡衣根本無法對他們手中的利刃產生防護。
只需要帶給他幾道傷口,那么早晚,他都得被生擒。
任務是絕對的。
暗衛們沒有猶豫,再次踏步朝著吳信圍殺而去。
“死!!!”
瞧著再次綻放在眼前的十道雪白刀芒。
吳信面色陡然一厲,目露兇光,顧不得自己會不會受傷了,直接選擇揮動長劍迎了上去。
畢竟這些人全都是軍伍的配合,還穿著甲胄,防護力極高。
他們一點一點的逼著他往角落內閃避。
要是再不拼一把,怕是只能被圍住,生擒了。
“噗——”
在吳信的反擊下,一名暗衛被抓住破綻,直接封喉。
他喉嚨處閃過一絲紅線,隨即鮮血噴涌而出,濺了吳信全身,直接倒在了地上。
但頂著暗衛們的刀劍強殺一人的情況下,也使得他身上瞬間被劃開了九道口子,淋漓的鮮血從中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袍。
對于死去的同僚,暗衛們視若無睹,根本不給吳信任何的思考時間與緩沖時間,就再次揮舞長刀襲來。
吳信忍著劇痛,沉肩塌腰,扭動著身軀急速后退。
但下一秒,依舊纏繞在他腿上的鎖鏈再次響起。
一股力量迫使著他直接跌倒,朝著暗衛們的刀鋒拖去。
“噗——”
入肉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