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的軍兵吳信自然了解。
沒那么膽小。
所以…
這是誰的問題呢?
吳信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大戰結束后,看來要想辦法清除掉一些人了。
面對異族都如此怯弱。
那么以后也是不穩定分子。
……
隴西郡外圍,一處隱秘的營地中。
說是營地,其實也不過只是一座稍微寬敞的營帳,在樹叢的遮掩中,稍顯隱蔽。
營帳內,火光燃燃,數十甲騎匯聚于此,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其中,作為從什長一下子便提拔成軍侯的盧升,雖然這兩日稍微已經熟悉了一點,但環顧四周擁護他的精銳,還是多少有點不敢置信,只覺得不真實。
畢竟他何德何能能統領這么一支甲騎?
他的出身并不好。
雖然在游俠中素有勇武之名,但在朝廷軍隊里可不看這些。
他能拼殺到什長也是靠著自己一槍一刀殺出來的。
可惜當初他的上級是個狗娘養的世家子弟。
不然他也不可能拼死拼活,殺了那么多人才到什長。
他的軍功大半被吞沒,只有小部分在他身上。
而且就那狗屁什長,還是他搭了不少錢財進去。
不然怕是什長也沒。
因為他還得罪了人。
從軍時的一腔熱血和身上那勇略讓他自負很快便能建功立業。
可現實的重拳又讓他心灰意冷。
他都想過逃軍算了。
反正現在也是孤身一人。
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他,又怎么能忘記仇恨?
他要去殺匈奴。
他要去為他們報仇。
我盧升雖然也不是什么大丈夫,只是草野間的屠狗之輩,但也知恩義二字。
所以即便過的在憋屈,也得忍下來。
反正死則死矣。
多帶走幾個匈奴狗也是好的。
但上天好像待他不薄。
本以為以后就這樣的,卻徒生變故。
一名京城來的貴人指名道姓要自己當他的麾下軍侯,陪他去執行任務。
奧,不對。
應當不是京城來的貴人。
因為他說話居然帶著一股涼州言。
也不知他為何要看中自己。
不過自己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心中就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敬意和好感還有畏懼。
也是怪哉。
就在盧升沉思間,一陣似有似無的馬蹄聲突然引起了他的警覺。
但很快又在自家斥候進入營帳中的示意中放松了下來。
隨后就和周圍的甲士一樣,緩緩起身,將腰桿挺的筆直,踏出營帳外站定。
直至片刻。
馬蹄聲越發清晰。
雨中的視野內,也出現了一批開路的甲騎。
領頭者揮了揮手,甲騎呼的從兩側分開。
露出了身后那臉隱藏在鐵面下的將軍。
他銳利的眼睛掃視著每個人。
營帳外的眾人盡皆低下了頭顱,不敢與之對視,并齊齊單膝跪地,抱拳道:
“拜見吳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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