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睫毛輕顫,昏睡許久的蘇芷若悠悠轉醒。
朦朧的眼眸,帶著一股大學生的清澈,睜開了一線。
然而,下一秒。
她就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在做夢。
【大夏四年七月五日,你與自己夫君吳信的關系進展飛快。】
【短短幾日間,你們便跨過了熟悉的陌生人,成為了一對他人眼里的恩愛夫妻。】
哈…?
我與姐夫恩愛?夫妻?
蘇芷若傻笑一聲。
怕不是睡迷糊了。
也是,做夢都是這么離奇的,不足為怪。
我上次還夢見二皇姐跪在我面前,叫我蘇芷若大王饒她一命呢。
【同年七月六日,吳信邀請你一同下鄉巡視。】
【你心中雖不情愿,依舊想待在房內休息,但考慮再三,你還是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
【因為在與吳信親近了數日后,你也不得不承認吳信確實不像你以前想的那樣威而難犯,反而是一個特別溫和的人。】
【尤其是上次你被嚇哭事件過后,他就一改往日對你的不聞不問,像是察覺到了你的怯懦,總是會在出去處理政務前詢問你需要什么,并且還在你結結巴巴不敢言語的時候,耐心等待你的答復,直到你鼓起勇氣說出口。】
【可以說,吳信的存在極大的改善了你平日里明明需要一些東西,卻因為考慮安全而不敢出門的處境。】
【不僅如此。】
【他還完全變成了除了你父親以外唯二能與你溝通的男人。】
【同時,你雖然不想承認,但你也必須承認。】
【對于吳信插足你原先獨處的生活,你是感到羞澀的。】
【因為自成婚以來,你第一次感覺到了作為你夫君—吳信的強烈存在感。】
【往日數月不見得人影,現如今變成每日都見得到,每日同枕共席,同吃同住。】
【也許他跟你聊政事的時候,你聽不懂。】
【但沒關系,因為他也會跟你聊你生活中的瑣事。】
【而在交談過程中,他總能從你不善表達的言語中,詢問出你在生活中的一些不方便。】
【小到府邸內那些讓你看得不舒服的凌亂花草,大到你怕黑,擔心生命安危不敢跑遠去如廁等一切事情都能在交談的第二日,得到妥善的解決——】
【看得不舒服的花草被修剪得順眼了,本來挺遠的茅廁變的近了。】
【這使得你發自內心感激的他的同時,心中也有多了點少女的害羞。】
【畢竟你也不是不懂男女之情的小姑娘。】
【你從書中見識過許多恩愛故事。】
【自然也明白吳信的所做所為,與那些男子追求女子的行為不謀而合。】
【故而,這也使得你無可避免的產生了一個讓你覺得羞澀不已的想法。】
【那便是——】
【難道,他喜歡我?】
【雖然你很快便把這個想法否決——】
【因為你也不傻,明白你和吳信的婚姻,本就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罷了。】
【所以,他也有可能是作秀給別人看的。】
【然而,盡管你懷疑他是作秀,可吳信那體貼入微的關心,還是讓你的少女心撲通撲通的心動的不行——】
【畢竟,他真的很懂你誒。】
【你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你想多了解他一點,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對你是作秀。】
【而這,也是你雖然不喜出門,但也依然選擇跟隨他下鄉巡視的原因。】
???
偌大的問號從蘇芷若的腦袋上緩緩劃過。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睡傻了。
我對姐夫心動了?
還覺得他體貼,耐心?
這種形容詞拿去形容姐夫也太好笑了吧。
因為姐夫是什么人,我蘇芷若還不清楚嗎?
自大,自負,獨斷專行,好色,無腦簡直就是他的代名詞啊。
我果然是做夢。
蘇芷若笑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