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得先逃難去長沙拿到官府的憑證,證明自己是災民,才能去武陵郡領取糧食。”】
【“那為何…?”】
【“因為盡管如此,看似很好。”】
【“但大人們的規定卻不是一成不變的。”】
【“他們也許剛跑到長沙郡,拿到憑證,證明自己是災民,但沒過兩日這憑證就報廢了,所以就算是拿到了憑證,也領不到糧食,要重新去大人們規定的地方重新領取,才能領糧食…”】
【“而這樣讓災民們來回的奔波,很多人都死在路途中了,自然付出的…糧食少些,也能讓這些災民有希望,不至于成為盜匪。”】
【“但時間長了…”】
【“百姓們也不傻,自然也就看透了,也跑不動了,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那還不如死的離家近點。”】
【“所以,也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荊州兵話語落下,所有人為之一靜。】
【只有你,還強忍著心頭的憤怒,問出了心中最后的疑問——】
【“那這些年,按你們估算,荊州到底死了多少人?”】
【聞言,荊州兵遲疑了一會后,才垂下頭低聲道:】
【“大人們說大概一兩萬人吧,不過這個數字,可能…可能…還沒有我們砍的多…”】
【“至于準確的人數,我們不清楚。”】
【“反正逃難的,加上餓死的,瘟疫病死的,數都數不清了。”】
“……”
唉,速度把那些人都殺了吧。
看到這,別說模擬中的“自己”心里面已經徹底瘋狂了,甚至就連隔著畫面的吳信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畢竟這簡直比他還畜牲。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殺。
【解放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寒刀劈開士族天。】
【此時,被軍兵束縛,并壓倒跪在你面前和百姓們面前的荊州名門子弟們,望著你冷漠的臉龐才突然發現——】
【原來,自己也是會跟那些賤民們一樣,是會死的。】
【而隨著第一個人——劉表的腦袋落地。】
【也讓他們忽然有些驚恐,試圖求饒——】
【他們說,你沒有他們幫助,是治理不好荊州的,也是會讓荊州陷入混亂的。】
【然而——】
【就跟你自起兵以來,不管何時,只要拿起佩刀就始終按在腰間的刀柄的右手一樣。】
【你的心也始終都保持著一種習慣,一種狠絕。】
【那便是對于不擬人的士族門閥之人的零容忍。】
【沒有人治理?那便沒有人。】
【會陷入混亂?那便讓他亂。】
【畢竟混亂終究只是一時的,而你…現在需就是徹底碾碎這些舊秩序,從而讓新的秩序在這些廢墟之上成長。】
【解放五年一月,血洗完荊州郡的名門之后,你就再次率軍踏上征途,順江攻伐揚州。】
【同時,你率明軍渡江那日。】
【受你恩惠的荊州萬民們哭著來到江邊為你祈禱。】
【本來荊州少見的人影,卻在第一時間布滿了兩岸。】
【民心所向,眾望所歸的場景,本來是激動人心的。】
【可見此,你卻反而眼眶一紅,低聲呢喃——】
【“蒼天與民有何仇?”】
【“總把苦難予肩頭。”】
【“不識五谷反欺上。”】
【“日日勞作難抬頭…”】
【“敢問蒼天…】
【朱門酒臭何時休…”】
【“幾時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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