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張小亮在村里收集玉米桿,逢人問起就說村長入冬燒火炕用的。
只要自己咬死這個說話,誰也沒辦法將他定罪。
很快張小亮把收好的玉米稈送到村長家。
連趙紅英也以為這些是燒炕用的。
“小亮,把這些玉米稈推到后院西北角的雜物房里。”趙紅英使喚道。
自己男人是村長,張家的小輩,她都是隨便使喚的。
張小亮也不跟趙紅英一般見識。
他有預感,張保衛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只是不知道張家沒了他這個村長,日子是變得好過還是不好過。
聽說張和平和張大志兩兄弟都去了林天那里干活。
他心中五味雜點。
也不知道是覺得他們沒骨氣呢?
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如果張和平他們有工資拿,有肉吃不好。
難道自己這樣提心掉膽就好了嗎?
張小亮看著手里的玉米桿發呆。
他好像沒這個膽做殺人放火的事。
算了,以后不碰張保衛的事了。
就算他再給錢讓自己做事,也拒絕吧。
張小亮搬完玉米桿就走。
晚上,張保衛回到自己家,“今天小亮是不是來過?”
“嗯,送來了不少玉米桿,夠這個冬天燒了。”趙紅英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張保衛看著又是白菜窩窩頭,沒什么食欲。
不過來來去去就是這些東西,不吃這些也只能吃紅薯芋頭,大碴粥。
憑什么他這個村長連肉都吃不上!
想起林天從鎮上買的半扇豬,都進了不少村民里的嘴。
張保衛心里憋悶!
什么時候,村長都過得比底下的人差了。
但是張保衛再生氣,也沒有把桌上的食物掃下桌。
拿食物發脾氣,餓的還是自己。
趙紅英察覺到張保衛突然心情不好。
這種情況自從自己兒子張勇進了勞里。
就是不是發生。
她已經習慣了。
把眼前的白菜和窩窩頭,兩三口對付完就撿起來去水盆里洗。
以前這種活都是張小花干的。
但是她一直了無音訊,張保衛和趙紅英都當她死了。
也不讓人再找她了。
張保衛吃完來到后院。
把玉米桿都搬到板車上,壘得高高的。
趙紅英聽到動靜走了過來,“孩子他爸,你這是干嘛?”
“這里沒你什么事!早點睡吧。”張保衛沒跟趙紅英解釋。
一個大字不識的女人懂什么!
趙紅英看著張保衛的黑臉,也沒再說什么。
他如果把玉米稈拉出去送人,她再讓張小亮送來就是了。
張保衛把玉米稈壘好,站在一旁不停抽煙。
看著時間越來越晚。
周圍的人家也安靜了不上。
張保衛把剩的半截煙扔到地上,用腳尖碾了碾。
往兩個手掌吐了口唾沫,推著板車往外走。
熟睡的趙紅英察覺到聲音,沒有醒來,只是翻了身繼續睡。
張保衛出門家門后,故意挑了條偏僻的小路。
但路也不好走,張保衛推得很慢。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張保衛終于來了到釀酒廠。
他把板車推到離倉庫最近的位置。
但眼前還有一堵兩米高的墻。
怎樣才能在驚動巡邏隊之前,讓倉庫著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