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直接放空弦,空拉弓會傷弓的,慢點放弦!”
一旁陳姍姍及時出聲提醒,不懂弓箭的林風差點松掉手指。
緩緩收回后,看著沒消耗的耐久度,林風揉了揉食指泛紅的勒痕,將角弓交還給對方。
陳姍姍試了試,十分滿意點點頭。
有鈦槍近戰,搭配角弓的遠程傷害,她甚至有信心獨自狩獵,一只九級以下的荒原狼。
這時丁怡走來,將手中用食死鷲羽毛編織出的披風,交給林風:
“羽衣可以遮陽,同時掩蓋自身氣息,而且透氣不熱。”
林風上半身只有件單薄的無袖麻衣,用植物根莖編織出的,又癢又粗糙,露在外的兩臂已經被曬得通紅。
披上羽衣后,感覺好了不少。
隨后丁怡又從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截由腿骨制成的瓶子,拔開上面木塞,一股淡淡清香味飄出。
就是里面裝滿的液體顏色,泛著濃郁的藍綠,一看就很危險。
“這是我收集的植物分泌液,濃縮的,有很強肌肉麻痹和致幻效果,越是劇烈的運動,效果越迅猛。涂抹在箭頭上,能夠多份保障。”
聽到丁怡的介紹,林風感慨知識就是力量,這玩意配合上箭矢,簡直完美。
做好獵殺前的所有準備,如今只剩下具體的步驟實施。
首先一點便是如何引誘這只荒原狼,主動發起進攻。
如今林風傷勢已經恢復,再裝死效果很差,而且他也不具備獨自面對荒原狼的實力,容易引火燒身。
這時丁怡推了推眼鏡,主動開口:
“現在我的實力最弱,我來做誘餌。”
林風有些意外看著對方,這個最開始替自己療傷的女人,似乎極為理性,換而言之,很有自知之明。
主動攬下這樣九死一生的任務。
一旁陳姍姍搖搖頭,以她在廢土摸打滾爬快六年的歷程,對于如何反殺荒原狼很有經驗:
“不需要特別誘餌,荒原狼雖然狡猾又殘忍,但它們實力強,并非食物鏈底層,不像食死鷲那樣小心謹慎……”
“相反,故意露出的破綻,反而會引起經驗豐富的老年荒狼警覺。”
“狼的鼻子很靈,能夠嗅出我們的氣息狀態,以此判斷強弱,選定攻擊目標。”
“輪到丁怡你來站崗放哨時,肯定會有所試探。”
“它很清楚,只要擊殺其中一個,其余人便會落荒而逃,淪為荒民的底層人類,沒那么多團結和情意可言。”
隊長一邊解釋著,一邊給箭頭涂抹上植物分泌液。
了解荒原狼的習性后,具體狩獵計劃也逐漸清晰。
逃荒的隊伍每天都要趕路二十公里,需要八小時以上的休息,輪流站崗放哨,總會有破綻。
為了方便動手,陳姍姍找了一處頂頭巖石的淺洞,人在里面休息,外面安排個放哨的。
這樣在荒原狼的視線里,獵物就只有洞外的一個,只需小心謹慎的摸索上前,直接叼走獵物即可。
但它不知道,陳姍姍擁有感知異能,即便閉上雙眼,也能清楚探查到周圍臨近的危險。
隨著計劃順利實施,二人坐在洞內,盡量放平呼吸,裝成熟睡模樣。
洞外丁怡神情緊張,一有風吹草動,她需要第一時間躲進洞內。
這是陳姍姍特地叮囑她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情緒,丁怡開始翻找石塊下的草根。
半小時后,那匹監視眾人已久的老年荒狼,繞了一個大圈,決定從眾人的背后發動襲擊。
它在距離洞口百米遠地方,直接匍匐起來,依靠巨石遮掩獵物的視線,緩慢的挪動上前,躡手躡腳。
直到距離洞口人類,只剩三十米!
老年荒狼一個猛然蹬腿起跳,直撲向丁怡的背后。
陡石嶙峋的坡面上,
一步十米,一秒一步!
一張布滿獠牙的大嘴,在陽光下反射出熠熠寒光,對準丁怡脖口。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低矮身影從洞內猛然竄出,手中鈦槍直指半空中的狼影。
與此同時,高聲提醒如影而至:
“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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