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吃的時候有油漬沾在了嘴角。
江云宴順手扯了身旁的紙巾給她擦嘴。
沈清寧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江云宴已經幫她擦完。
剛才他手指碰到了她的唇,只輕輕滑過,那一瞬間她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然后又松開,砰砰狂跳仿佛要從身體里跳出來似的。
“云宴,這么賣力,以后是打算開燒烤店么?”
江云宴抬頭淡望著他:“嗯,藝多不壓身,這次怎么和程夏回來這么快?身體不行了?沒事兒,我給你烤點腰子和生蠔,保證讓你重新找回男人雄風。”
沈清寧也是結過婚的人,江云宴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自然懂了。
以前季川總去野外聚餐,他說是應酬。
原來是和程夏約會。
季川眸光觸及沈清寧哀傷的眼神,啟開唇:“我剛和程夏什么都沒做。”
江云宴挪步子擋住他視線:“什么都沒做?出問題了?羨陽剛好在男科醫院有人,要不幫你預約?”
季川凝著江云宴,使勁兒嚼著嘴里的肉,皮笑肉不笑說:“我孩子都生了,身體自然沒問題,清寧你說是不是?”
江云宴笑的吊兒郎當:“她只知道你以前,又不知道現在。”說著沖沈清寧伸手:“清寧,把腰子給我,我給季總烤兩串補補。”
沈清寧拿了一大把放江云宴手上。
江云宴手猛的往下一沉,嘴揚起笑:“看樣子你以前不怎么樣,季總,麻煩去前邊坐會兒,等烤好我叫你。”
“江總,阿川很厲害的,他今天念著我腰疼才沒……”
程夏替季川說話,話沒說完臉就漲的通紅了。
季川溫柔攬住她肩膀:“夏夏,看破別說破,有些人自己不行,看別人也不行。”
程夏和季川一唱一和,李羨陽道:“我云宴大哥厲害著呢,三十左右的少婦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云宴哥將她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江云宴臉一沉,把烤好的東西塞他手里:“我哪有什么少婦,你一邊兒玩兒去。”
“好嘞,我馬上滾。”
江云宴剛才把第二次烤的給了沈清寧。
李羨陽就等著這一口呢,拿著跑去一旁的地墊上。
那里擺著冰凍啤酒,可以邊喝邊吃。
反正帶了司機,就算喝醉也沒事兒。
江云宴邊烤邊吃,等烤完,他也吃飽了。
離開的人陸續回來,大多是一對對的。
他們和江云宴打過招呼,開始拿東西吃。
沈清寧看了眼快要被拿完的腰子,笑問江云宴:“你確定不吃點?”
“我很厲害,用不著吃這個。”
“我又不知道你厲害。”
“那我怎么才能讓你知道我厲害?”
江云宴突然靠近,嘴角勾著笑。
沈清寧剛才說話沒動腦子,這會兒才回過味兒,臉瞬間爆紅。
“我……我有點熱,去那邊吹吹風。”
沈清寧扭頭跑了。
江云宴望著她逃似的背影,淺淺嘖了一聲。
結婚那么多年還這么清純?季川是真不行。
江云宴想追,有人過來和他說話。
這兩年各行各業行情不好,找他是為了合作。
這人是做房地產的,資金鏈斷裂,正找人投資。
他是有錢,但不是散財童子。
房地產從前年開始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不是特別好的項目,他不會碰。
好項目也不會缺投資,所以他尋了個理由把人打發了。
等聊完,他抬眼尋找沈清寧蹤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