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是在自己這邊工作的時候出的事兒。
她該負責。
醫院的費用她全包。
沈工作忙,不能總去醫院那邊。
只能多打電話關心。
劉姨和吳萌萌都是善解人意的人,所以理解她。
沈清寧和吳萌萌通話的時候劉姨子就在旁邊,所以兩人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劉姨把手機要了過去。
明明劉姨是受害者,她和沈清寧通話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給沈清寧惹了麻煩,字里行間透著不好意思。
沈清寧其實也是這類人。
所以深有體會。
“劉姨,您沒給我添麻煩,您在醫院什么都別想,在醫院好好養著,只有這樣您才能早點康復和吳貴興離婚,也才能去看看這個世界。”
“唉!”劉姨感嘆:“沈小姐,也就是你善良,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管我,我聽萌萌說你還要給賠償,就算給賠償也是司機給,還有醫藥費,他也得給,所以沈小姐我們不要你的錢,等出院的時候,我看花了多少,到時候還給你。”
沈清寧:“劉姨,您工作期間出事,這是工傷,我理應賠償,再者不管是做人也好,還是做事也好,都是相互的。您平時對我和安安好,我們拿您當家人,您出事,我們也應該對您好。”
劉姨眼窩子淺,聽著沈清寧的話她掉起眼淚。
她也是早就把沈清寧當成了家人。
車突然開過來的時候,她先想的是好多事還沒和劉麗交代。
比如沈清寧喜歡陽光,屋里白天必須拉開窗簾讓太陽射進來。
比如季安安愛吃肉包,特別是羊肉餡的,每周都要做一次,里頭不能放姜。
季川不喜歡吃蔥姜,季安安這一點隨他。
劉姨覺得自己要死了,劉麗照顧不好沈清寧和季安安這該怎么辦?
她沒想自己的親生女兒。
因為她知道,以沈清寧的為人,絕對不會讓女兒受欺負。
就算死,也放心。
吳萌萌見媽媽哭,趕緊遞上紙巾:“媽,您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咱們該開心,怎么還哭上了?”
劉姨接過紙巾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嗐!我也不知道,說著說著就想掉眼淚。”
吳萌萌:“媽,咱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以后得開開心心的才行。”
劉姨:“我這人容易多愁善感,以后盡量樂觀。”
她說著想起還在和沈清寧通電話,現在卻女兒聊起來了,哎呦一聲向她道歉:“沈小姐,對不起啊,我忘記咱們在打電話了,我現在恢復的很好,你不用擔心。”
沈清寧:“咱們是一家人,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劉姨不再和她客氣,忙應聲說好。
沈清寧想掛電話,突然想起有件正事還沒問。
“劉姨,交警那邊的人找您了嗎?”
既然是車禍,自然就歸交警管。
劉姨:“他們過來了解情況了,人肇事逃逸,車丟在了一個胡同口,車牌是套牌,司機把車丟在了一個胡同口,那里沒監控,我感覺找到的幾率很低。”
事情比沈清寧想象的要難辦。
“那您看到撞您的是什么人了嗎?”
沈清寧昨天趕去醫院的時候人已經在做手術。
醒了后太虛弱,她沒問。
現在看狀態不錯,就問了出來。
沈清寧問完,電話那頭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后才開口。
“里頭的我沒看清樣子,因為他戴著口罩,感覺挺瘦的,車是輛黑色的小轎車,破破爛爛的,后來我就暈倒什么都不記得了,我感覺那車就是沖著我來的,因為車里男人在朝我撞過來的時候和我對視了一眼。”
既然目標明確,那就是謀殺。
既然是謀殺,一次沒成功,說不定還有第二次。
“肯定是吳貴興,媽媽要和他離婚,他就買兇殺人。”
吳萌萌聲音從手機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