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有種沈清寧隨便動動手就能把自己殺掉的感覺。
她身子顫了顫,手攥住宋雪的輪椅后才將身子穩住,快速調整好情緒。
望著沈清寧的臉說:“沈小姐,我聽說好多做整容的出了事故,有的鼻子歪,有的臉腫成了饅頭,你做微調,找的是專業的醫院吧?“程夏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別的說不過沈清寧,程夏又把話題引回整容上頭。
她巨大的變化,所有人都能看到。
美是原罪。
沈清寧今天比在場所有女人都好看。
有的是人等著看笑話。
“沈清寧,你就承認吧。“季漫漫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現在整容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看你這下巴,尖得都能戳死人了,難怪江云宴把你甩了。”
“我前段時間看新聞,沈清寧和季氏一起舉行簽約儀式,那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女強人,沒想到她也是個想嫁入豪門,愛慕虛榮的女人。”
“那又怎樣?最后還不是被江云宴甩了。”
“聽說沈清寧還有一個女兒,攤上這么個媽也是夠倒霉的。”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
周舟忍不住了想替沈清寧說話。
沈清寧一把按住她的胳膊。
周舟脾氣太爆,受不得一點委屈,開口必然爆粗口。
宋雪她們就算有再大的錯,她作為主家都不能罵。
“舟舟,我能解決,你別說話。”
周舟氣的皺眉:“可是……”
沈清寧微微一笑:“沒事兒,咱們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再咬狗一口吧,再說了清者自清,我有沒有整容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不會在乎別人看法。”
“沒有?“宋雪冷笑一聲,“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沈清寧眸光灼灼望著回答:“因為離婚后,晚上我不用再給婆婆洗腳,也不用為了等老公等到凌晨一點多才能睡,更不用早上不到五點就起床做早餐,一天的時間,我不是看孩子就是做飯,沒有一點自己的時間。”
“離婚后,我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我想買多少錢的衣服就買多少錢的衣服,不用為家里操勞,不用看某些人的臉色做事,我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沈清寧一口氣說了很多。
說完她長呼一口氣。
再看向周圍,發現那些人看她的臉色又變了。
帶著同情。
“我剛才沒聽錯吧,這都什么年代了,婆婆竟然還讓兒媳洗腳。”
“不止洗腳,還要不到五點就起床給一大家子做早餐呢,我家狗都比她過得好。”
“難怪她放著榮華富貴不要也要和季川離婚,原來她從季家出來才是解脫。”
“沈清寧不說我還沒注意,我現在想起來了,沈清寧在季家不止要給婆婆洗澡,要起早貪黑照顧家里,以前宋雪住院的時候,我去醫院看一個病人,我看到沈清寧在給宋雪換拉屎的褲子,傭人就在旁邊,宋雪不讓傭人做,非得讓沈清寧。”
“我去!放著傭人不用,讓自己兒媳婦做事,沈清寧脾氣是真好啊,如果是我直接就把褲子丟她臉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