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白,江楠叫自己過來,就是要故意刁難自己的。
江云宴出差,不在帝都,根本沒辦法保護自己。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救,盡快離開這里。
溫時錦怎么可能會放過今天這么好的機會。
她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略帶譏諷的說道:“林小姐,我們又沒怎么著你,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不講道理,欺負你了呢。”
溫時錦語氣里滿是嘲諷與挑釁。
江楠添油加醋,對林沫沒好氣地說道:“遇到點事兒就哭哭啼啼的,小戶人家出來的,就是和豪門富養出來的不一樣。算了,你有錯在先,向阿錦道個歉,就趕緊走吧。”
江楠的話語里滿是輕蔑與不屑。
仿佛林沫在她眼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林沫咬著下唇,今天她如果不道歉,江楠肯定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無奈之下,她轉過身,面向溫時錦,深深地彎下腰,用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說道:“溫小姐,對不起,是我沒學好餐桌禮儀,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次。”
林沫說話時,眼睛一直低垂著,不敢直視溫時錦的眼睛,模樣顯得極為謙卑。
溫時錦見此情形,感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故作大度地說道:“行吧,本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你這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我可絕不輕饒。”
說罷,她輕輕揮了揮手,仿佛在驅趕一只微不足道的蒼蠅。
“謝謝溫小姐,祝您用餐愉快,我這就先行告退了。”
林沫強忍著淚水,再次微微欠身,隨后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等等。”楠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林沫的身子猛地一僵,她緩緩回過身,臉上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恭敬問道:“阿姨,您還有什么吩咐?”
“你身上這衣服都是些什么破爛牌子?以后別穿出來丟人現眼了。”
江楠上下打量著林沫,眼神中滿是嫌棄。
實際上林沫身上穿的都是名牌,
只是江楠一心想要羞辱打擊她,才故意這樣說。
林沫心里雖然生氣,但卻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強顏歡笑地回應道:“阿姨,我知道了,我以后定會注意穿著。”
江楠滿眼嫌棄:“你爸媽一年的工資加起來都買不了我家阿錦身上的一件配飾,你就算注意又能怎樣?”
聽到這話,沈清寧唇瓣下意識抿緊。
溫時錦一個耳墜就要百萬,平常人家一輩子都未必能掙這么多。
這就是貧富差距。
不是自己的圈子,若非要硬著頭皮往里擠,最后只會是頭破血流的下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