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帶著一絲柔弱,又帶著一絲對痛苦的隱忍。
傅云凱卻一臉冷漠,聲音冷得能凍死人:“程夏,別拿你對付季川那套對我,我不吃這套。”
程夏的腔調里溢出隱忍的哭聲,聲音微微顫抖:“我……我沒有,你剛才力氣太大,把我摔疼了。”
話音剛落,眼淚恰到好處地從她的眼眶中滾落,劃過她蒼白的臉頰。
傅云凱也是男人,她不信,她都這樣了,他還能沒有一絲動容。
然而,下一秒,傅云凱巨大的身影突然籠罩過來。
程夏只覺脖子驟然一緊,她被迫揚起頭,在對上傅云凱寒潭似的雙眸后,便知道自己失策了。
傅云凱一臉陰鷙,手狠狠地掐著程夏的脖子,咬著后槽牙說:“程夏,我說過,別和我玩兒這一套,我惡心。”
此刻的傅云凱,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讓程夏感覺格外陌生,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完全不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他。
傅云凱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程夏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快要窒息了。她雙手使勁地胡亂拍打著他的手,聲音有氣無力:“我……我知道錯了。”
傅云凱猛地松手,程夏像是被丟棄的玩偶,癱倒在座椅上。
傅云凱斜凝著她冷冷地開口:“以后你只要安安分分跟著我,我會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不安分,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程夏脖子上的鉗制消失,她雙臂撐著座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我知道了,我保證聽話。”
傅云凱和季川截然不同,他是真的狠,真的敢直接弄死她。
“但是有一點我不能答應你。”
程夏突然抬起頭,眼里沒有一絲怯懦,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那恨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比起剛才柔弱的模樣,傅云凱格外身上帶著狠勁兒的程夏。
他微微瞇起眼睛,饒有興趣的望著她:“你說。”
程夏咬牙切齒說:“我要找沈清寧報仇,如果不是她,我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呵!”傅云凱冷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嘲諷:“這不是你咎由自取么?如果你不是為了虛榮心冒充季川救命恩人,又怎么會有現在這些事兒?要說恨,沈清寧才是那個最該恨的人。”
他靠在座椅上,眼神戲謔地看著程夏。
這些道理程夏又何嘗不懂,可她就是不服氣。
憑什么沈清寧小時候就那么明媚勇敢,長大嫁人后還有那么多男人喜歡。
她就是看沈清寧不順眼,就是想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傅云凱,行不行給句痛快話。”程夏直直地盯著傅云凱,眼睛直直盯著他。
傅云凱伸出手指,捏住程夏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夠不講理,我喜歡。沈清寧很聰明,你那些小伎倆斗不過她,帝都不是你的戰場,好好養胎,以后多的是你找她報仇的機會。”
聽到這話,程夏眼睛瞬間一亮,眼中滿是期待,聲音里帶著驚喜問:“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