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抬頭看,他們所在位置的附近有四處通風孔,不停的有水流下來。一聲炸雷在山洞頂上響起,接著是幾串悶雷。
虞淵舉起一根燃燒的木柴,走到了洞口邊,將木柴從樹枝空隙處伸出去,再拿回來,木柴上的火星全部被雨水打滅。又一聲炸雷,虞淵似乎聽見巨樹倒下的聲音。
虞淵回來說明情況,明天即使下雨,也得出門尋找燃料,大家心中有數。很快就安排好了工作,明天受傷的丁時負責續火,草藥妹搜尋草藥,其他人全部去找燃料。
按照虞淵的要求,大家協助化師在洞口位置點上火,蓋上濕噠噠的樹枝,將剩余虎肉放在上面熏烤。
吃飽喝足,點燃第二堆火堆,除值夜人員外,其他人圍繞火堆休息。即使這樣,也驅散不了石頭地板傳導的寒意。別說睡覺,坐久了,屁股都是冰涼的。
伴隨著夜深,溫度更低,大家都睡的很不安穩,還有人說起了胡話。
值夜的草藥妹摸了一下說胡話的張姨額頭,發現她發燒,于是叫醒了化師,化師拿出坩堝煮起虎肉草藥湯。半夢半醒的人聞到香味都坐了起來,喝了幾口草藥湯,大家都感覺到了暖意。
但張姨的情況越發糟糕,草藥妹低聲對虞淵道:“快四十度,不只是著涼這么簡單。”
虞淵問:“還有什么可能”
草藥妹:“食物中毒,過敏,各種病菌,都有可能。”
虞淵問:“有處理辦法嗎”
草藥妹:“沒有,她需要抗生素。”
虞淵問:“會死嗎”
草藥妹:“我不知道。”作為一名優秀的醫學從業者,面對張姨的情況,她深感無力。
想著草藥妹去摸丁時的額頭,沒有發燒。理論上丁時才是高危人群,鬼知道虎爪內有什么病菌。即使虎爪是干凈的,傷口也可能發炎化膿。
虞淵說了一句話,讓草藥妹心提了起來:“這才是第二夜。”
丁時坐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點頭,晃悠悠走到側面小洞穴小解。
見丁時回來又要躺下,虞淵小聲道:“丁時,你猜對了暴風雨。以你對系統的了解,下一步是什么”
丁時迷迷糊糊想了一會,道:“暴風雨之后,應該是塌方吧。”
虞淵臉色大變:“要毀了我們的棲息之地”
丁時道:“原本我認為暴風雨會讓我們生存難度大增。但是就目前看并非如此,雨水不會倒涌,猛獸歸巢,我們在白天可以冒雨工作。既然暴風雨不是目的,那暴風雨只能是手段,暴雨能產生的最大惡果就是塌方。接下來如果還弄不死我們,可能就要開始地震。即使系統動用隕石雨,我都能理解。”
丁時道:“如果是塌方,首當其沖應該是我們原本看上的新營地。”說到這里,丁時內心一陣后怕,如果今天真的搬家到新營地,在猛烈的暴雨沖刷下,新營地極可能被塌方的山石掩埋。
丁時拍案而起:“d,死系統,一環套一環。”西面是唯一一個地勢走低的方向,玩家要遷徙,肯定朝低海拔方向遷徙。于是會發現一個絕佳的營地,有水,有魚,有森林,無猛獸,支撐五天時間不要太容易。
就在這時候,系統來一個塌方。
再想想第一天,點火很困難,系統發布了一個小普任務:你不想要火,我都要把火塞給你。想來,即使小普任務失敗,系統也會劈雷降火,反正要讓你營地把火升起來。不升火,怎么好意思犀牛踐踏呢
如果沒有犀牛碾壓,一百名噩夢玩家對抗數百只狼群,即使落了下風,也有一拼之力。
沒想到,沒想到,系統這個小婊砸心思如此狠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