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沒有插嘴,沒有提意見,沒有反駁死神,他就在一邊靜靜等待。
丁時更專注傻匕,這貨賊心不死,否則已經找個地方睡覺去了,不會還留在柱子后面,尋找上樓的機會。
許久后,虞淵才開口:“我是火種的酋長,身份相當于一艘航行在大海上輪船的船長。當輪船順利行駛時,水手們聽從我的命令,他們尊敬我,服從我。當輪船傾覆,我有義務留在輪船上,最后一個撤離。即使救生艇少了一個位置。”
虞淵道:“紅衣,我不是你的酋長,我會聯合我的部落成員針對你,希望你能理解。”
紅衣開口道:“我理解,但我不會束手就擒。”
虞淵道:“謝謝你的理解。”
紅衣道:“你們現在不敢殺我,殺了我,死毒傳播的人就少了一個。我也不能殺你們,理由是同樣的。既然有緣相識,不如我們賭上一局。”
虞淵問:“怎么賭賭什么”
紅衣拿出一副撲克牌,真撲克牌,不是卡片,紅衣左手一搓,將牌在圓環上展開:“我們四人每人抽一張,只要我不是最大的,那我接受死亡。”
丁時不由回頭看了紅衣一眼,如果是他,他會提議和虞淵對賭,顯然這是不公平的,因為他們有三個人。紅衣直接跳過了扯皮階段,和三人一起對賭。
可是賭了這一局,還得賭信用。這是紅衣的撲克,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紅衣是老千嗎紅衣輸了會認賬嗎
紅衣把撲克牌一合,嫻熟的洗牌,從洗牌的手法上看只是玩家水平,并沒有達到專業的高度。紅衣把洗好的牌放在環上,手在牌上一掃,掃成月牙狀。
紅衣道:“你們先請,最大的是k,a最小。如果我和某人并列第一名,我就和某人再賭一次。”
丁時伸出左手,從中抽出一張牌拉到自己面前,王猛和虞淵各自選了一張,紅衣也從中抽了一張。
丁時右手拿弩,眼睛盯著傻匕,左手把牌翻開,看都不看,道:“梅k。”
大家探頭一看,果然是梅k。紅衣愣了半晌,翻開自己的牌,是一張十。
詭異的沉默中,紅衣先是嘆氣,然后伸手把撲克牌收在一起,道:“是我看走了眼,我認。”
虞淵道:“如果你不接受的,可以再來一局,我幫丁時拿牌。”
紅衣搖頭:“如果結局是真死亡,我肯定會搏一搏,甚至會撕毀承諾。但死亡只是結束副本的挑戰,我不會讓這個污點伴隨我終身。他能作弊是因為我考慮不周,是我的過失,我不會讓別人為我的過失買單。”
紅衣抬頭看三人,一雙美目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道:“我會遵守承諾。”
因為這件事,大家沒有了聊天的心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丁時始終沒有放松警惕,傻匕也沒有放棄上樓的打算。
期間王猛表示可以接手哨兵職務,丁時拒絕,野貓到了王猛手上,想再要回來就難了。
王猛道:“副本最后一天,我用兩百刀買這口野貓弩。”
丁時道:“弩箭呢”
王猛回答:“我可以自制弩箭。”
丁時猶豫,王猛舉拳道:“為了部落!”
丁時道:“你還得發誓終身不會用野貓弩偷襲我,否則你就是我孫子,永遠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