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時脫掉鞋子,讓腳舒服一點,回答:“排隊拉屎。”
這就是曹穎忌憚丁時之處,因為很難從丁時的表現和口中查探到他在想什么,他會做什么。
如子清和丁時談戀愛一樣,子清也搞不懂丁時在想什么,會做什么。有時候看他和顏悅色,他真的就是和顏悅色,但有時候和顏悅色,轉頭就把人打半死,還保持和顏悅色。說好聽點叫喜怒不形于色,說難聽點叫喜怒無常。
偏偏不少人會被丁時的行為和言語激怒,失去自己撲克牌保護色,讓丁時掌握主動權。
曹穎深呼吸,不讓自己情緒外露,道:“那你得等好久。”
丁時:“怎么竄稀了”
曹穎忍。
丁時:“還是在竹院,我偷襲下三路打的部位不對”
曹穎忍不住,扔出了一把飛刀。
距離20米,丁時輕松避開。為什么隔這么遠人家上廁所,湊那么近干嘛
曹穎:“你轉頭,我穿褲子。”
丁時:“我沒看你。”他看的是內祠堂禁閉的大門。
曹穎:“再轉。”
丁時再轉頭,眼珠子轉到眼角處,還是在看大門。雖然看不出門道,但今晚的大門給丁時一種厚重感。
曹穎沒想到丁時會聽話,真的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會做什么。曹穎裝模作樣的提提褲子,走向丁時。
丁時提著燈籠走向柴禾,曹穎驚疑,問:“你干嘛”
“不是說了上廁所嗎”丁時掛好燈籠,倚墻放水。
曹穎:“……”還還能點的著嗎
丁時鼻子抽了幾下,疑問:“你吃桐油了怎么一股子桐油味”他當然不會用燈籠去照,誰愿意看別人的排泄物。
曹穎解釋:“不小心打翻了一盞油燈。”
丁時疑惑臉,拉褲鏈,盯著曹穎走了回來,在曹穎面前落座,左右觀察曹穎,曹穎無語:“你又怎么了”
丁時搖頭:“沒有。”會不會是假魅影他面對自己的惡言惡語,竟然耐心的解釋。要么是假貨,要么他變了,要么他有陰謀。
丁時想到曹穎蹲在西南角,還用柴禾做掩護,眉頭一緊,銳目看得曹穎心驚,難道他識破了
丁時道:“你想挖洞到內祠堂”
曹穎心梗,他不知道丁時怎么得出這個結論,只能回答:“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