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時站起來鞠躬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
曹穎擺擺手,算了,她改變不了別人的看法。她不被傳統貞潔觀所束縛,也不被姓開放所影響。最重要的是,兩姓問題在她的生活中并不重要。她理解大家喜歡探討兩姓話題,但從沒有人能認識到她對兩姓話題并沒有什麼興趣。
此后兩人無話可說,靜靜的圍著火將衣物烤乾。
……
凌晨一點,原本無色的空氣出現了淡淡的血色,大概每一平方米就有一條模糊的黑線無規則的跳動,就如同80年代的電影中的雜質。
曹穎站起來,邊穿衣褲邊道:“儀式開始了。雖然不知道前面有什麼,但你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嗎?”
丁時問:“我們的關系是什麼?”
曹穎邊穿鞋子邊思考,道:“有限合作,不暗算,不落井下石。”
丁時:“我喜歡這個模式。”簡單理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丁時本想走在前面,曹穎不滿,把丁時擠到后面去,兩人舉著火把走到了洞口位置,里面的場景并沒有驚呆他們。
這是一個五百平米被很多火把照亮的地下石室,中間有一大一小兩塊圓餅形狀堆迭的臺子,王義坐在臺子上。大量的血色空氣從四面八方不停的涌向臺上的王義,伴隨著王義的呼吸,一道道血色空氣被他吸入身體。
王義位于八卦圖的中間,八卦圖時明時暗。在八卦圖中,跪立著幾十具玩家尸體,他們如同虔誠的信徒,對著王義膜拜。他們的身體蕩漾著血霧,血霧伴隨八卦陣的閃動不斷的朝外擴散,但因為八個入口都有井水阻擋,沒有任何血色能離開這個空間。
曹穎后退一步,在丁時耳邊道:“打不過。”
丁時拿出一顆石子飛向王義,王義一動不動,閉目打坐,似乎毫無所覺。眼看石子要打中王義,空氣中的游動的黑線撞擊在石子上,將石頭反彈回來,丁時蹲身閃過。
曹穎認真看了一會:“這是咒文吧?”黑線不是線,有長有短,似乎是用很小的文字組成的一句話。伸手觸碰黑線,手直接穿過黑線。
相比于曹穎認真的探索,丁時則是深吸一口氣,然后有些惋惜道:“我們吸不了。”
他們已經在洞口站了三分鐘,始終沒有被攻擊。
曹穎抽出匕首,走向八卦陣,突心有所感,猛的回頭,卻見丁時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丁時忙擠出諂媚的微笑。
曹穎哼了一聲,轉頭,一步踏入八卦陣中。
下一秒,一雙猩紅眼睛出現在王義的上空,直直的看向曹穎,曹穎和它對視數秒,匕首掉落在地。接著曹穎慢慢的跪了下去,血色朝她身上匯集,如果不加干涉,她很快變得和其他尸體一樣。
丁時手伸入八卦陣,抓住曹穎的后領,一把將她拽出了八卦陣。伴隨曹穎的離開,猩紅的眼睛閉上,似乎不存在一般。
丁時把曹穎拖遠一些,原地活動一下手腳,左手抓起曹穎的衣領把她提溜起來,右手啪啪啪連續抽了十個耳光:看你拽,看你拽,看你拽……
不得不說,耳光打醒法很有效,曹穎一手抓住了丁時的手腕,陰狠道:“夠了。”
丁時甜甜一笑,順手把曹穎拉起來:“不用謝。”
曹穎:“打的很爽。”
丁時:“我爽是我的事,你不能因為我爽就忽視了我的救命之恩。”這是歪理嗎?當然不是,這是道理。幫助弱小能帶來滿足感,難道因為我收獲了滿足感,你就可以不感謝我?這不純純扯淡嗎?
曹穎手放在臉頰上揉搓一會,咬牙切齒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