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在玄清的帶領下,陸宇二人很快來到頂層一處典雅莊重的大廳外。
玄清長老整了整衣袍,輕叩雕花門扉,恭敬稟報道:“會長,陸大師到了。”
“進來吧。”
門內傳來玄空子平和卻威嚴的聲音。
推門而入,只見玄空子正端坐在紫檀木桌前,手執一卷古經,氣度沉靜如淵。
令陸宇略顯意外的是,曹穎竟也靜立在一旁,一襲墨裙襯得她身姿玲瓏。見到陸宇進來,她那雙嫵媚的眸子中瞬間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爭鋒之意。
玄空子放下手中經卷,目光溫和地打量著陸宇,緩緩開口道:“陸小友,你今日的表現,堪稱驚艷。以你之天賦,若是留在丹塔,必能得到最好的資源和培養。”
他語氣誠摯,帶著幾分期待:“不知你可愿拜入老夫門下?”
陸宇神色平靜如常,心中對此早有預料。
他先是拱手施了一禮,隨后不卑不亢地答道:“多謝會長厚愛。但在下散漫慣了,更習慣獨自修行悟道,怕是要辜負會長的一番美意了。”
話音落下,曹穎不由得輕嗤一聲,顯然對陸宇這番說辭很是不以為然。
靠著獨自領悟就能在這個年紀成就八品煉藥師,真要是這樣,她今天就敢把這座丹塔里所有藥鼎都吃下去。
然而玄空子聞言,卻是輕輕頷首,贊賞道:“好!有志問鼎九品之境,確實不該局限于一人一門之見,是老夫狹隘了,那么……”
他話鋒一轉,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不知小友可曾想過加入丹塔,成為我丹塔的長老呢?”
陸宇略作沉吟,坦然迎上玄空子深邃的目光,從容不迫地說道:“我明白會長的意思,但在下只愿以客卿長老身份加入,與丹塔結一份善緣。”
此言一出,玄空子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
一旁的曹穎眸光微凝,唇角雖仍帶著淺笑,語氣卻淡了幾分:“陸先生倒是好大的架子。”
她蓮步輕移,聲音平穩卻不失力度:“中州境內,盼著能拜入家師門下的煉藥師不知凡幾,其中不乏七品甚至初入八品之輩。即便如此,先生看不上家師,我也認了。”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陸宇身上,繼續道:“但如今家師親自開口,邀您入丹塔共事,您仍在推辭……莫非是覺得,丹塔長老之位,還不足以匹配您如今的造詣?”
陸宇面對質問,卻只是淡然一笑,并未立即反駁。
倒是玄空子若有所思地看著陸宇,緩緩說道:“小友既然選擇客卿之位,想必自有考量。”
他眼中精光一閃,撫須而笑,語氣中帶著深意:“不過,丹塔屹立中州數千載,從不缺八品煉藥師。而客卿長老之位,雖可借用丹塔之名行事,卻無需承擔相應職責,比正式長老更為稀少,歷來只有那些煉藥術登峰造極的八品巔峰煉藥師方能勝任。”
他目光落在陸宇身上,緩緩道:“小友雖然天賦異稟,但畢竟年輕,初入八品之境。不知要如何證明,自己足以擔此重任呢?”
話音落下,連曹穎也暫時壓下不滿,目光緊盯著陸宇,等著看他要如何回復。
陸宇見狀,拱手一禮,不卑不亢道:“前輩明鑒。晚輩雖初入八品,煉藥之術或不及諸位沉浸此道多年的前輩,但自認追趕上他們,不過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