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時。
荒州城的某家客棧中。
“沒想到,葉麟那傻子,竟就這么死了。”
許鳳音等十位絕色,皆望著窗外的喪葬隊伍,有些出神。
“活該,可惜那傻子沒死在我的手中,真是便宜他了!”
沐水寒回過神,冷哼了一聲。
“唉,若非師尊有令,非要讓我將葉家的那塊玄天金石拿到手,我又怎會如此愧對葉家?”
許鳳音嘆息。
“許鳳音,既然你已經絕意與葉家撕破臉,又何須這般自擾?怎么,你心軟了?”
沐水寒譏笑道。
“修行一途,素來弱肉強食,我又怎會心軟?只是,葉麟就這么死了,我等還如何巧立名目,取得那塊玄天金石?”
許鳳音沉默少許,憂心忡忡道。
“待葬禮過后,我等再入葉府,就不信葉戰那廢物,還敢再行反抗之舉!”
沐水寒面色冰冷道。
“葉戰已成衰兵,他的十一個兒子,全都死了,我等若再硬來,只怕他寧可玉碎,不求瓦全,更何況,還有一個趙清歌,甚至那葉府之中,還有一位高手,便是葉麟的奶娘,葉媚!
另外,你們難道不覺得今天發生的這事,處處透著古怪嗎?不僅葉麟死了,鎮南王妃李筠,甚至是林莫邪,也都是死了!
關鍵,李筠剛剛死去,趙潛龍便要將其草草下葬,這合理嗎?我看啊,這其中必有隱情,而且你們更要知道,李筠早已入了陽神境,你們知道,陽神境的劍修,意味著什么嗎?”
許鳳音這話一出,沐水寒等九位絕色,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陽神境大能!
足以開宗立派!
偏偏作為陽神境女劍仙的李筠,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這是什么概念?
“還有,我下山之前,師尊一再叮囑,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可與趙潛龍為敵,因為師尊告訴我,趙潛龍身邊的林莫邪,比李筠還要危險,可是,他也被殺了,這又意味著什么?”
許鳳音苦笑,緊接著又道:“這意味著,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掌控整座荒州,而眾所周知,玄天金石何其寶貴,有那樣一個神秘大能在,就憑我們,還想順利拿到葉家的玄天金石?癡人說夢!”
“那現在怎么辦?我們的師尊也是下了死命令,以荒州大比的周期為限,必須取得玄天金石,否則的話,全都會被降為外門弟子!”
沐水寒面色陰沉。
“距離荒州大比還有六天,我等速回宗門,將荒州城這邊的情況,如實稟告上去,看看上面的人怎么安排吧,我等只需聽令行事!”
許鳳音瞇了瞇眼眸,忽然如此提議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沐水寒咬了咬牙,性格耿直的她,率先離開客棧,騎著一匹靈駒,向著冰月宗而去。
其他八位絕色,也都紛紛效仿。
但許鳳音作為她們的主心骨,偏偏沒有離開,反而在她們離去后,眸子里冷不丁閃過一抹狡黠。
可見……
許鳳音作為十姐妹之首,最為工于心計!
“出來吧。”
忽然,許鳳音清冷道。
“呵呵,不愧是玄玥宗內門首席長老當初親自選拔的高徒,三言兩語,便將其他九大宗門的人,全都給勸退了,好算計啊!”
一名身著錦衣的俊朗青年,忽然從后堂走來,此人名叫林軒,乃是林莫邪的小兒子。
“你爹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不去哭喪,來找我作甚?”
許鳳音冷哼。
“兔死狗烹,我爹他老人家在世,我林家水漲船高,可在荒州為所欲為,但我爹他老人家死了,我若不想辦法將我林家的大梁挑起來,鎮南王會放過我們嗎?”
林軒這樣說著,竟還環手摟住了許鳳音的腰肢,在她發間深吸了一口氣,邪笑道:“五年不見,你身上的香氣,愈發迷人了,說,有沒有背著我,在玄玥宗勾漢子?”
鏘!
許鳳音突然拔劍,同時上前一步,轉身將長劍橫在了林軒的脖子上,寒聲道:“登徒子,你若再敢對本座不敬,本座砍了你的腦袋!”
“別忘了,你當年背著葉天,在葉家偷了一枚七品靈丹,卻是殘次品,你所中的丹毒,是我替你解的,而若非我替你保守著這個秘密,你當年能順利的利用葉天的人脈,拜入玄玥宗嗎?
哦,對了,這些年你在玄玥宗,一定在用謊言欺騙葉戰的老婆曹青鸞吧?要不然,你一個寒門女子,只用了區區五年的時間,能一躍成為玄玥宗的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