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腹中孩兒,已四月有余,太醫斷定,是個男嬰,其出生之后,便是世子,現如今,你母妃身亡,你父王又沒在,我理當扛起這統領王府內務之責。
至于王府外務,王爺沒在,便要聽楊厲的,楊厲身負重傷,無眼無口,成了殘廢,所以,便要由傅君陌主持!
還有一點,你要知道,此前你一直被王爺禁足,方才那所謂的王爺留書之中,我也沒瞧見王爺要撤除對你的處罰,莫不是……那份所謂的留書,是假的?”
玉姍非但不惱,反而笑容燦爛,勝券在握。
趙清歌剛要再說點什么……
“郡主,不才有個疑惑,你娘死于百里丘,尚有血衣存世,林莫邪死于百里丘,尚有血衣與其殘骨存世,你那如意郎君,葉麟呢?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不才懷疑,他,是不是還活著?”
傅君陌終于開口,而他這話一出……
趙清歌冷汗都下來了。
怎么辦?
如何應對?
“君陌,楊厲之子,生前于葉府,遭到了趙清歌的殘害。
楊厲本人,更是在葉府,備受屈辱,如今楊厲成了殘廢,趙復更是含冤而死,說不得,也是趙清歌所為,我看,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好了!
至于葉家的那個傻子,死與不死,無關緊要!”
玉姍冷不丁對傅君陌提議道。
“這個……我自有分寸。”
傅君陌似有為難。
“王府內,早被我打點好了!
存心殿內外,也只有我們三人了,你還猶豫什么?
殺了趙清歌這個小賤人,今后這鎮南王府,便是你我二人的天下了!”
玉姍又厲色道。
“我總感覺,葉麟沒死。”
傅君陌皺眉。
葉麟當然沒死。
而且……
葉麟此時已經來到了存心殿內,只不過正站在角落里呢,而且因為提前施展了神隱……
三人誰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此時……
葉麟正盯著傅君陌打量。
奇怪。
他的脖子上,怎么也長了一粒朱砂痣?
自己記得……
楊秋水的脖子上,也有一粒朱砂痣!
難不成……
這傅君陌是楊秋水假扮的?
卻沒等葉麟往深了想。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讓你殺了趙清歌這個小賤人,你一直關心葉麟那傻子死沒死作甚?”
玉姍又道。
“殺我?也不是那么簡單的,莫要忘了,我手中還有一柄神炎劍!”
趙清歌瞇了瞇眼眸,寒芒四起。
“趙清歌,我知道你覺醒的是道骨,可此前王府遭賊之際,你已然損耗了一塊道骨,用以破除你母妃在歸心齋設下的劍意結界,若不出所料,你現在只剩下兩塊道骨了!
即便你還能催發兩次神炎劍,有傅君陌在,你能如何?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了,多年來,蠶食你道骨的那團邪氣,正是傅君陌所為!
還有,我腹中的孩兒,既不是你父王的,也不是趙復的,而是傅君陌的,驚喜嗎?”
玉姍看向趙清歌的眼神,充滿了怨恨與憐憫。
而她這話一出……
非但趙清歌感到不可置信,就連角落里的葉麟,也不禁睜大了雙眼。
這特娘……
簡直是個大瓜啊!
關鍵……
“傅君陌”在聽完玉姍的那一番話之后,也愣在了當場。
“君陌,妾身很抱歉,今天才讓你知道此事,但這也是無奈之舉。
妾身知道,你一直忌憚楊厲手中的傳國玉璽對你的詛咒,所以,你才會經常找理由離開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