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道哀嚎著,鼻子都冒泡了。
“打,往死里給咱家打,狗日的,現在知道什么叫頭青蛋腫了?晚了!
打完了以后,再把這老王八蛋的衣服給咱家扒了,讓他胡說八道!
媽的竟然說這位公子的娘親,命里沒兒子,就算有,也只有半個,還是個混蛋女婿,那這位公子算是誰的種兒?他這不是故意往人的臉上潑屎嗎?”
一個面白無須,明顯是個太監的老頭兒,指著邋遢老又是一陣尖聲大罵,罵的那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圍著邋遢老道暴打的那三個壯士,自然也不客氣,又打了一通,然后還真就要將這邋遢老道的衣服給扒了!
而且沒一會兒,就把他身上那件本就破爛不堪的道袍,給扒了下去,好在他還穿了條不知洗過多少次的爛褲頭……
“哼,臉曬的那么黑,身子還他媽挺白,大虎二虎三虎,把這老騙子拉到附近胡同里去,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滿地為什么他媽的那么多血與屎!”
面白老頭兒又一番指揮。
“你……你們別欺人太甚!爺爺我不就是想掙倆錢兒花花么!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你們怎能如此欺負人?這大炎終究還是沒王法了是吧?”
邋遢老道一聽自己居然還有被爆~菊的風險,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抱著旁邊的拴馬石,死死不撒手,一邊哀嚎,一邊向周圍求救。
確實,因為荒州大比的主場地就設在這靈墟觀內,靈墟觀外的這條街上,自然已是熙熙攘攘,都是來自各地的俊秀,有的還是從大隋遠道而來!
只是,不管邋遢老道如何哀嚎,如何求救,周圍的人群,竟沒有一人愿意上前搭救……
“啊呀,人心散了,世道毀了,真是造大孽了啊,當眾殺人都不管了是吧?救命啊!沒王法了啊,要了親命了啊……”
邋遢老道又是一陣哀嚎。
“哼,王法?我家公子,便是王法,你個老王八蛋應該感到慶幸,這里是荒州,而非大炎京城,否則就憑你方才的那番胡言亂語,一千六百八十一刀,片了你的肉,剜了你的心,拆了你的骨頭,都不算過分!”
一個虎背蜂腰螳螂腿的漢子,扯著邋遢老道的耳朵,惡狠狠的沉聲道。
“嗯?大炎京城?”
邋遢老道似乎猛然猜到了什么,再次看向了那個還站在已被了毀的卦攤前的年輕男子。
只見其年紀還不到二十歲,卻是一襲華服,玉冠束發,面若寒冰,威嚴冷峻,貴氣逼人……
“莫非……你家公子是大炎官府的人?”
邋遢老道哆哆嗦嗦道。
“大炎官府算個屁?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舌頭割了!”
漢子又惡狠狠道,說話間,還真就拿出小刀,要把他的舌頭先割了。
“好了,別嚇唬他了,一個江湖騙子的話,跟一個乞丐放了一個臭屁,本質上也沒什么區別,何況一會兒還要參加荒州大比,耽誤了時辰,你們該當何罪?”
那年輕男子,終于發聲,語氣淡漠。
而他這話一出,那三個壯漢,這才紛紛收勢,放過了邋遢老道。
年輕男子身邊的那個面白老頭兒,臉色也是這才有所緩和,可他剛再說點什么……
砰!
只聽一記悶響,冷不丁的便從年輕男子的身后傳來。
卻原來,是一個身著一襲白衣的青年,忽然出現在了年輕男子的身后,還直接踹了他的屁股一腳,直接便將他踹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什么人?!”
年輕男子大驚,立刻翻身而起,怒氣沖沖的看去……
“呵,你便是大炎的太子,趙九五?哪個活爹給你起的這名兒?九五九五,也真是不怕把你給壓死!”
白衣青年居高臨下,不是假扮為傅君陌的葉麟,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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