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塵聞言,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傳說竟然是真的,玄玥宗竟與中界的某位大能存在著某種密切的關聯。
“云氏一族若非忌憚那座樹洞里的人,直接將玄玥宗滅掉便是了,又何必還要費那么大的功夫,對玄玥宗百般試探?
現在看來,那座樹洞里的人,即便很有可能是中界某位大能的法身,人家也并不在乎玄玥宗的死活,否則也不會看著寧南煙為了玄玥宗做出那么大的犧牲了。”
黑衣婦人又道。
“只是訂婚而已,一切還沒有成為定局,先靜觀其變吧。”
柳如塵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
“意思是,您不去參加云長老與寧南煙的訂婚典禮了?事后會不會落人口實?”
黑衣婦人擔憂。
“南宮明月那個小賤人回來便發了那么大的瘋,整座玄玥宗誰不知道,本座與她打了一場!對外便說,本座已經被她重傷,必須盡快閉關,否則性命堪憂!”
柳如塵道。
“那您……真的被南宮明月打傷了?”
黑衣婦人更擔憂了。
“……”
柳如塵看向黑衣婦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反問道:“你覺得呢?”
“按理說……不會吧?顧少爺當初讓奴婢轉交給您的那部魔功,奴婢也是看了的,九境之下,應該沒人能輕易把您給傷了啊!”
黑衣婦人將信將疑。
“你啊,哪里都好,就是你這腦子,不太好。”
柳如塵切齒。
“那您到底是受傷了,還是沒受傷?”
黑衣婦人又問道。
“……”
柳如塵閉了一會兒眼眸,強行轉移話題道:“本座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你的分身,在荒州到底有沒有調查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特別是復兒的情況,還有本座想要的那塊玄天金石,有沒有什么音信?”
“哦,對了,忘了跟您說了,說來也怪,自從奴婢的分身入了荒州城,便再沒有為奴婢傳回任何心念了,奴婢猜測,荒州那邊應該是有大能降臨,并且將荒州的所有氣機都遮蔽了起來,否則……”
沒等黑衣婦人把話說完。
“為什么不早說?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柳如塵突然繃不住了。
南宮明月從大乾越州回來,就跟瘋了一樣,不僅殺了她的很多手下,還把她打的到處逃竄,最終要不是寧南煙說話,把南宮明月關了禁閉,她到現在都還得被追殺呢!
結合這種蹊蹺的情況,她嚴重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意外,于是她便吩咐黑衣婦人,抓緊去大炎荒州找一下傅君陌,問問怎么回事,順便調查一下葉家的具體情況,再把自己兒子接來玄玥宗……
結果……
這只傻鳥它居然忘了跟自己說了?
“三天前吧?嗯,三天前,不過您不用擔心,奴婢的分身也有七境的修為呢,在那小小的荒州,便是神一般的存在,估計是心性不定,貪玩兒,這才沒有及時的跟奴婢進行溝通的。”
黑衣婦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本體作為太玄陰烏的它,也絕對不會想到,它的分身已經被葉麟的坐騎,給強行的……
日了!
甚至,在墨麒麟那與生俱來的異稟之下,它的分身已經懷上了一頭非麟非鳥的崽子,正在茁壯的成長!
“哦,三天前,就失聯了呀?也就是說,荒州那邊,到現在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傅君陌,按理說昨天晚上就該給本座傳來一枚信丸,跟本座說一說荒州大比的進程!
而且按照本座與楊厲的約定,荒州大比的第二天,他便會讓復兒帶著葉家的那塊玄天金石,來到本座的身前,叫本座一聲母后,現在卻一件都沒有實現,這正常嗎?!”
柳如塵怒視著黑衣婦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