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鑄堡壘,當時我在那邊服役,東土人的船團來到永鑄堡壘進行交易,我一開始以為她是船主的女兒,后來船團離開了,她留了下來,我才從她的嘴里知道了她的過去,她想在新的大地上平靜的活下去……我最終帶著她回到了盧布林……再后來,我們相愛了。”
老伊許說到這里,從口袋里掏出了煙盒,但最終又放了回去:“她的父母的結合不受雙方家族的祝福,在他的父母被強行分開后,她被送到了福利院,吃了很多苦,血脈覺醒是后來的事情了。也是因為血脈的原因,她才會選擇來到西陸,我娶了她,本來沒想著要孩子,但她不同意,她說,生命在于傳承,一代又一代……所以,才有了你的母親,而因為生了你的母親,她的身體每況愈下……但她告訴我她不后悔……”老伊許看向了杜林,他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卻淌著淚:“記住,我的孩子,神術不是萬能的,生命自出生起就有差別,而死亡這個恐怖的事物,反而是這個世界能給予生命的最后一絲公平,我用了很久,才接受她離開我的事實。”
杜林點了點頭,他看向畫像中的少女:“我以后也會變成這樣,有長長的尾巴嗎。”
“也許吧,也許你不會像一條銀龍,但無論如何,你也是龍族的一員,而東土龍種與西陸龍種雖然有差別,但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好大孫。”老伊許說完,嘆了一口氣。
“爺爺,祖母叫什么呢。”杜林有些好奇。
“莫言。”這一句,一句中文從老伊許的嘴里脫口而出。
杜林的心臟抽搐了一下。
“莫言,姓是莫,名是言,這是東土人的姓氏,你不懂我也不怪你,畢竟學習語言是需要環境的。”老伊許說到這里,再一次看向畫像。
他沒有看到自己孫兒眼中的驚訝與不解。
·有人說,宇宙那么寬,世界那么大,總有一個地方會重復另一個地方的故事,以前我覺得是無稽之談,現在我有些信了。
大橘在杜林的腦海里感嘆道。
杜林也是這么想的。
老伊許最終選擇離開,這個房間有他太多的回憶了,所以最后他也沒有將鑰匙交給杜林。
杜林明白,這個鑰匙哪一天來到杜林手上,就證明這個房間已經變成了真正的歷史——所有的美好都成為過去,所有活過的生命都成了故事里的人。
但在那天到來之前,這個房間還有這畫上的人,都只屬于老伊許。
不屬于歷史,更不屬于故事。
想到這里,杜林看向門里的畫像,直到房門被關上。
再見,還有……晚安。
慣例感謝老爺們的支持與投喂,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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