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打開了燈,和正坐起來的安塔四目相對。
快退你個大頭鬼呢。
·你就說她是不是高手吧。
得,算你沒說錯。
杜林一邊在心底里怒斥大橘這個壞心眼的治療器械,一邊奇怪于安塔的存在:“你怎么在我的房間啊。”
安塔雙手伸進被窩掏了掏,杜林看著她的雙手從被窩里掏出來一只猞猁:“杜林,看,這是貓貓喔。”
“好家伙你抱著獸人種里的林克斯人的猞猁獸親是什么意思,這是貓嗎,貓有這么短的尾巴嗎,你快點向夏櫟她們這樣最正經的貓道歉啊!”杜林發動光速吐槽技能:“還有,你怎么會在我的床上啊。”
“家里爺爺還有叔叔都對猞猁毛發過敏,我不想丟掉它,只能來你這兒睡了,可我又沒有客房的鑰匙,所以我讓紅翼從那個鳥洞鉆進來開了門。”安塔說到這里,將那只幼崽抱在懷里:“杜林你能不能別丟了它啊,它好可憐的。”
銀發少女那金色的瞳孔里滿是期待,看著她,杜林覺得自己再心如石鐵,也做不出讓這個姑娘將小猞猁丟出去的命令。
“我要是把它丟了,是不是也得把你丟了。”說完,杜林又白了這姑娘一眼:“放心吧,不會的。”
換上睡衣鉆進被窩,杜林看到了安塔臉上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會憐憫這個小可憐的。”她躺在被窩里,穿著睡袍抱著小猞猁的小姑娘嘻嘻笑著。
“我是在憐憫你啦。”杜林一邊說,一邊伸手擼了一把小猞猁,后者咪咪叫著,有點點抗拒。
話說回來,無論是貓還是猞猁,又或者是安塔這樣笨笨的小姑娘,幼崽總是令人心生憐愛之意。
“杜林,今天事情辦的怎么樣。”安塔問道。
“還行,壞人死了一地,我們把事情辦完了,孩子們都救出來了。”杜林打了一個哈欠。
“找到我小姨了嗎。”這個女孩滿心期待的問道。
“沒有,我們沒能找到,那個家伙是在五年前見到的你小姨,但現在都過去了五年,誰都不知道這五年發生了什么,我們找到了販賣孩子的帳本,但帳本現在在真理圓環十一位長老手里。”杜林說到這里嘆了一聲。
安塔也跟著發出了嘆息,不過她很快還是樂觀了起來,抱著小猞猁的她盯著杜林:“但無論如何,壞人死了一地,你們都平安回來了,這就好,我也不用擔心了。”
“……是啊,挺好的,不過看著地下室墻上的血跡,我還是很遺憾,我們去的太晚了。”杜林有些感動于這個姑娘對他的擔憂,也將地下室牢房的情況完完整整告訴了安塔,聽得這個小姑娘的眼眶都紅了。
她抱著小猞猁,滿心疑惑:“杜林,你說,為什么總會有這樣的壞人,做出這樣的壞事呢。”
“因為生命是有欲望的高級動物,欲望不熄,斗爭不止,薩里奇家想要活得更好,但他們又吃不了苦,受不了罪,又想賺大錢,所以就會這么做,因為賺大錢的事情,都在名叫法律的書上寫著,每一件都有一個看似適合的刑期襯托。”說到這里,杜林注意到了安塔眼中的金色,那是淚水的漣漪。
少女像是下了什么決定一般看著杜林:“下一次,還有這樣的惡事,我陪著你一起去殺盡惡徒。”
杜林有很多話想說,比如這很危險;又比如這不適合一個女孩去做。
但看著安塔眼中的淚水,臉上的堅持,最終,想說出口的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個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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