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恩死了,他的這些同伴里只有湯米·艾爾文勛爵活到了今年,然后死在了杜林眼前。
一切的謎題在這一刻皆有了答案。
在杜林眼中,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但生命自有取死之道,所以這些人都死了。
杜林在沉默中打開了日記本,以草原精靈語書寫的日記人類是看不懂的。
但杜林看得懂,只見扉頁上寫著——我以前不知道,信仰要崇高到何等地步,腳步要厚重到何等深刻,命運要殘酷到何等境界,才能夠讓人為理想犧牲……現在我知道了。
一路走好,羅賓·肖瓦爾,我的朋友,愿你獲得你的平安喜樂。
原來如此,有前行的友人同樣為了信念而身故,因為如此,法比恩為了他的信念選擇了同樣的道路,他帶著他的笑容,他的言語,他的腳步與帶起的塵土一起都不見了,只余他人念想。
他天真的以為他的死能救下他的同伴,但時至今日,他的同伴們都已經死了。
忠誠于主義的,忠誠于皇室的,在這一刻都已經化做歷史的一部份,忠誠是一種美德,但美德無法保證其持有者不被歷史的洪流吞噬。多了個標點符號
洪流不分對錯,不明是非,它只會向前,然后吞噬一切。
人心有變,杜林明白,就像法比恩因時代所困而不會知道的那樣,只要人的心中還有貪念,他們這樣的遠視主義者與理想主義者們所做的一切最終都會化成泡影,歷史重復了太多,卻一直沒能教會這些理想主義者怎么面對現實的殘酷。
無論是法比恩,還是湯米勛爵,他們都是為理想與忠誠而死的人。
這是人的不幸與幸,幸是因為這個世界還有人忠于理想,不幸是因為幸運女神似乎從來都不會看顧著他們,這片大地不會因為缺少了他們而停止運轉。
有人說,歷史是最偉大的交響樂,大地是最寬廣的劇場,文明是最癲狂的樂隊指揮。
而活在名為時代的巨大舞臺中的人們或是手持樂器,或是身著華裝。
他們萬眾一心,心無旁騖,只為這三幕。
第一幕:戰爭。
第二幕:和平。
第三幕:革命。
這歌劇,這舞臺,這群演,翻轉輪回,從未有過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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