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人,一個和我們一樣的老東西,但身子骨比我倆好多了,也許是半精靈。”卡爾一臉好奇的看著那個人影,示意費舍爾跟上。
兩個老人跟在這個湛藍色的‘老人’身后,直到來到運河,他們看著‘它’拿走錢包里的錢并燒掉了錢包。
再然后,他們就發現這個老人轉身,接著就突然不見了。
“你失手了?”費舍爾一臉的難以置信。
卡爾臉色非常沉重,他搖了搖頭:“不,是我的術式無法再追蹤這個兇手了,奇怪,他不像是復仇之神的刺客……費舍爾,你說他該不會是薩伏伊那邊的破法者吧。”
薩伏伊的審判官序列,有一個分支階梯就是破法者,破法者專精對抗施法者,如果有心算無心,一個老練的破法者的確可以在這里留下他的消耗印記破壞追溯。
“我也不知道,最近沒有關于審判官進入哥本哈根的記錄。”
兩位老人只能返回小巷的起點。
既然無蹤可尋,費舍爾只能送走自己的老朋友,而他再一次回到了現場。
也許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見財起意的意外,畢竟年輕人的錢包不見了,但做為一個老人,費舍爾心知肚明——這種小手段,騙騙別人還行。
這一定是復仇,也許哈羅德·納什也已經發現了什么,但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什么就死在了這里。
也許那個叫法比恩·艾耶的草原精靈寧愿絕食自盡,就是為了不暴露同志,最終選擇了這么一條不會被原初造物主教義所寬恕的苦路。
或許這是新一代的守夜人發布的命令,新一代的北方主義審判庭的外勤特工早就已經接受了他們的使命回到了這里,他們將開始清算當初的叛徒們。
只怕,一切都回來了。
費舍爾在這一刻,仿佛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夏天,那一年,人類之間的死斗如火如荼,沒有正義與邪惡的分野,有的只是信念的差別,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救世主,所以每個人都活成了瘋子。
人間與地獄沒有差別,費舍爾,我們來到人間的使命,就是為了改變這一切。
還記得自己的導師是這樣教導自己的。
結果呢,導師早早長眠在了圣多倫大教堂,長眠在原初造物主的照拂下。
而人間與地獄再無差別,因為再美好的未來,也不是大家所期望的未來——何況現實并不美好。
走出酒吧的費舍爾瞇了一下眼睛,燈光大亮的廣場令他這條老魚有些不大適應。
但當就在他扭頭回避燈光時,卻注意到了一個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廣場上的人。
杜林·艾爾什,這位公爵的繼承人托著他的貓頭鷹面帶微笑,向著費舍爾微微頷首。
費舍爾在沉默中同樣頷首,并伸手虛托帽檐。
于是在下一秒,杜林放飛了他的雕鸮,拉上了兜帽并轉身融入了人群。
費舍爾抽著煙,吐出煙霧,他的嘴角漸漸揚起。
什么叫后生可畏。
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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