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克·納什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同齡人,他思考著他為自己帶來的那句話。
“佩克,你救過一對乞丐母女,我甚至聽你說過你的這個故事。”站在羅伊·柯里昂先生身后的莉莉夫人說到這里,她看了一眼她的日記:“時間是對上的,我的父親告訴過我杜林上火車是哪一班什么時候。”
“時間對的上,佩克,我的孩子一定是看著你出手的,但我非常好奇,他是怎么認出你們兩個博士的,又是怎么分辨出兩個服務生的,他又怎么會那么的信任那個叫艾吉奧·奧迪托雷的老人。”羅伊開了口,他雙手扶著沙發的扶手,在思考著。
“為什么不能給孩子一點秘密的空間呢。”杰森·凱恩一邊喝著茶一邊笑著說道:“他今天的確去過秘密警察基地,他讓那個叫艾吉奧的老人將消息傳遞過來,他的立場不言自明。”
“是啊,我的孩子的立場不言自明,我從來不敢想像,我的這個孩子竟然會同情我們。”羅伊說到這些,扭頭看向了他的妻子:“對不起,親愛的,我們的三個孩子最終都走上了這樣一條路。”
“這不更好嗎,草原精靈從來都不愿意做一個奴隸,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嫁給你,而杜林這個孩子沒有變成我們的敵人,我非常高興。”說到這里,他的妻子微笑著拍開了他的左手,然后坐到了扶手上,這位夫人看向了在場的四個大男人:“但更讓我動容的是,報童的靈魂是那么的高潔,他竟然選擇讓我的孩子為他傳遞最后的情報。”
“問題來了,羅伊先生,我們要怎么處理這個服務生,我壓下了廣告,它不會發布出去。”奧斯汀看著羅伊問道。
“我的孩子剛離開,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就開始調查服務生,他一定會警告秘密警察,那后者就一定會知道是我的孩子傳遞了消息,所以先不要動手,佩克,讓你的孩子們盯死弗蘭德·里克,如果他要和上次湯米·艾爾文那樣跑路,哥本哈根的海魚應該不會介意加餐才對。”
“是的,羅伊先生,我已經讓我的小伙子盯住他了。”佩克微笑著點頭:“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看好服務生。”
“我這邊會盯緊丘吉爾家的溫斯頓,我不喜歡這個年輕人,雖然我的女兒看起來并不怎么介意他。”羅伊說到這里嘆了一聲。
“那么,是時候讓我們為倫納德干杯了。”奧斯汀舉起了他手邊茶幾的一杯酒。
“為倫納德干杯,我的這個年輕同鄉終于獲得獨屬于他的平安喜樂。”佩克也舉起了他的茶杯,將茶一飲而盡后換上了酒水——年輕人不喜歡喝酒,但他愿意在這一刻為犧牲的杰克痛飲一杯。
“為杰克干杯,他是我最好的學生,我以有他這樣的學徒為榮。”杰森也舉起了他的酒杯,他抹了抹眼角:“希望有一天,我能在冥河旁見到等著我的他,我還沒有將高等數學完整的教給他。”
“老朋友,凡人終有一死,你會如愿以償的,來,讓我們為倫納德干杯,我們將銘記每一個犧牲,直到我們或是我們的后人吹響勝利的號角。”羅伊也舉杯,他看向他的妻子,而莉莉夫人舉起了她的小小飲料杯:“為倫納德先生干杯,我會永遠銘記他,銘記他的忠誠與他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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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科爾先生談好的事情,讓杜林早早就爬了起來。
安塔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睡的時候愛動,半夜里這姑娘從沙發上翻了下去,一路卷著羽絨被到了墻角,直到現在還在睡。杜林只能搶在別的姑娘起來之前將她搖醒。
“今天我要去超凡集市,你有空嗎。”
“好啊,過兩天我再要去大使館報道好了,法師塔讓我和哥本哈根的法師塔做一期學術討論,大概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安塔說完,這才發現自己的處境,這姑娘兒傻笑兩聲,然后只能在杜林的幫助下將卷成囚籠的被卷解開。
讓她上樓叫醒姑娘們,杜林開始準備早餐。
“我今天決定和伊蓮姐姐去玩。”早餐的時候,托米米宣布了她的行程。
杜林一樂:“那看起來只有我一個人陪著科爾先生的孩子去超凡集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