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克·納什最終找到了個沒有鎖上的窗戶,年輕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確認有墻擋在自己與街面之間時,年輕人的身影消失了——下一秒,出現在小樓里的年輕人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血的味道。
他從腰間拔出了轉輪槍,走上臺階推開了三樓的門。
兩個倒霉鬼死在窗邊,一個腦袋被子彈開了瓢,一個腦袋被手斧開了瓢。
有意思。
佩克·納什抬起頭,在他的視界中,四樓的空間中有著倒地的人影與大片的紅色。
死亡還真是毫無節制可言啊。
………………
杜林來到猞猁崽的跟前,這小子被綁在房梁上,鼻青臉腫之余,身上還有不少鞭痕。
“尤米·薩連德。”杜林問道。
身后有槍聲,很顯然希金斯在給傷者補槍。
猞猁崽的左眼腫的根本睜不開,他用瞇成縫的右眼打量了杜林:“我不認識你,你和希金斯認識嗎。”
標準的林克斯俚語,帶一點北方口音。
杜林點了點頭:“希金斯,要不你來和他見一面怎么樣。”
“讓他去死,我早告訴過他別和北方主義走到一起,法比恩已經被他自己蠢死了,現在我真的不在乎再多一個你,尤米,你今天害死了太多人。”希金斯一邊說,一邊來到了杜林跟前,他指了指艾爾文家的小子:“你看,人家找上門了。”
“艾爾文家血債血償!”路易捂著腹部的槍口,哪怕出氣多過入氣,可還是一臉的兇意。
杜林一樂,舉起槍:“復仇之神寬厚給了我這么一個機會,等你的導師死了,你們在死海的渡船上再好好敘舊吧。”
說完,扣下扳機,子彈在路易的腦門上鑿了一個洞。
然后又補了兩槍,一槍心臟一槍肝。
“打的好,媽的,這狗東西!”猞猁崽說到這里朱唇輕啟,對著那具尸體呸了一聲。
杜林示意,希金斯從腰間拔出匕首,他踩上椅子,將綁著尤米的繩索割開——大個子們把尤米吊在天花板上,沒點椅子都割不到繩索。
杜林打量著這個房間,他盤算著情況最終伸手給尤米拍了一個治療術式:“艾爾文家大業大,剛剛有兩個人離開,他們一定是去秘密警察總部了,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還能走嗎。”
“左腿斷了。”尤米掙扎著坐到了椅子上:“他們的確說過要把我交給秘密警察,你們快走,這是我的報應。”
“你留在這里,秘密警察只要不是豬都能從你的人際關系中找到希金斯,你們整條線上的人都會有危險,到時候死的不止是你。”杜林說到這里,將注意力投向了一旁的壁爐:“我有一個辦法,也許會很痛。”
辦法很簡單,用變形術式將爐邊的工具變成固定骨折傷處的道具,雖然會很痛,但至少能讓這小子站起來并走幾步。
“有比我殺了還痛嗎。”尤米說到這里,喘著氣看向希金斯:“老大,今天是我錯了,如果不行你們就走吧,就是別把我留給那些黑皮佬。”
他是笑著說完的。
這片大地上的年輕人,還真是有種啊。
杜林感嘆完,看向希金斯,他還有猶豫:“杜林,我們要怎么辦。”
“有客人來了,一個人。”杜林一邊說,一邊將槍口指向了地板。
穿過數據構成的虛實之線,樓下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卻舉起了雙手。
·上來吧,先生。
杜林以術式低語向這位客人說道。
不是秘密警察——如果是他們,現在他們就應該像狗一樣的沖上來了。
于是很快的,房門被緩緩推開,杜林按住了希金斯舉起槍的手。
走進來的年輕人杜林讓一愣,在瞇著的眼中,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讓杜林有一絲猶豫。
佩克‘特工’·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