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你真的好香啊。
………………
費舍爾在午后來到軍方的靶場，睡過一會兒的老人如今狀態好多了，他一上車，就被一位上尉帶到了三號靶場。
然后他就發現這里復現了之前杜林家門前的案發現場。
一個老矮人正站在那兒和幾個人類同行激烈的爭論著，內容自然是鉛制獨頭彈不可能穿透馬車后還能殺傷到馬車后的人。
“根據死者身上的彈孔，他們都是上半身中彈，而根據他們站立時的高度位置，子彈必須穿過馬車！這就證明這個杜林先生手里有非常優秀的彈藥！”這個矮人說到這里，指向不遠處桌子上的彈藥：“比現在我們從東部領軍用倉庫里拿到的軍用彈還優秀！”
“這不可能！杜林這個孩子哪怕再怎么優秀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他的槍匠身份很有可能只是東部領放出來的煙霧彈！”人類對此做出反駁：“我們認為這些子彈肯定是受過祝福了！”
費舍爾聆聽了一會兒，來到了瓊恩·瓦爾特跟前：“殿下，我來了。”
“我現在終于明白費舍爾叔叔你為什么有時候會苦著臉了。”同樣苦著臉的瓊恩·瓦爾特看著費舍爾：“您見過幾次杜林，您覺得他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獵人。”費舍爾回答的毫不猶豫。
“獵人，那您覺得他的槍為什么能殺傷到馬車后的人呢。”
“鋼芯獨頭彈，堅硬的彈體有更優秀的彈道與穿甲能力，普通的廂型馬車那點薄木板根本起不了防彈作用。”費舍爾一邊說，一邊低下聲：“我問過很多人，現在改姓為銀峰的卡爾賓大師曾經提到過杜林有關于火系的超凡能力，能夠讓爐火的溫度提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我也確認過杜林在地下室的工作室，只有一個很小的火爐，一次性大概也只能加工一塊鑄錠的能力，他說他的子彈基本上都是自制的，我覺得很有可能這批子彈就是他自己制作的。”
“那可真了不起，看起來他的大工匠身份名副其實了，大家都說他會成為神匠，您覺得這可能嗎。”瓊恩靠著馬車說道。
“對，他的大工匠身份有不少接受過他幫助的學生可以確認，他幫他們制作的兵器的質量都非常優秀，可以做到吹毛斷發的地步。至于他會不會是一個神匠……”費舍爾說到這里笑了笑：“瓊恩殿下，我的建議是多與他交好，無論是因為他姓艾爾什，還是因為他是一位大工匠，光是在藝術領域他表現出來的天賦，就已經足夠藝術與美的女神出手保他了，而且您今天也看到了，原初造物主的主教也來了。”
“我知道，正因為如此，我的圖紙收的很是燙手。”說到這個，瓊恩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真心想給，您就收下。”說到這里，費舍爾看向了已經吵得要動手的矮人與人類：“嗨，殿下在這里，你們能不能體面一些，我車里有杜林送給我的子彈，你們可以拿兩盒去試一試。”
然后費舍爾就看到這些彈道學專家跟搶一樣從他的車后箱里拿走了整箱子彈，那是整整十二盒：“天殺的臭矮子和你們這些北方小偷！我只讓你們拿兩盒！”
于是他掏出了他心愛的手槍。
“費舍爾叔叔，看在隨便什么的份上別拔槍，有話好好說！你剛剛還說要體面一些！”他的侄子瓊恩死命拉著費舍爾的手。
“我父親從來沒有教我面對這些強盜的時候還要衣冠楚楚！”
秘密警察局長的狂怒咆哮回響在靶場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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