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的房子就在這附近,本來是悠閑無事的街區,但最近這一切讓我已經有兩個晚上沒睡好了,我現在準備去學院給我找的新宿舍,那兒沒有這么多的爭吵,也不會有孩子扯著路燈桿子打架。”車爾尼一邊說,一邊突然一個側身。
有小塊頭的松鼠崽子尖叫著從他之前站的位置飛過。
瓊恩·瓦爾特伸手抄出了這個小崽子,將他交給自己的通信兵后嘆了一口氣:“真是讓您看笑話了。”
“沒事,前些年希德尼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只能說是了無新意的宮廷斗爭罷了。”車爾尼說完笑了笑。
“是啊,了無新意,”瓊恩說完,示意士兵們推開路障,同時看向車爾尼教授敬了一禮:“最近街上不太平,我本來想派兵送您,但又怕北方主義的小崽子們看走了眼傷到了教授您,這兒有一把槍,您拿著,一路多小心。”
“謝謝,不過槍就不用了。”車爾尼微笑著拒絕了這個年輕人的好意。
“對了,教授先生,杜林小先生什么時候回來。”在車爾尼走過封鎖線后,來自身后的聲音讓車爾尼皺起了眉頭:“怎么,是秘密警察想要對艾爾什家的繼承人動手,還是你們的哥哥瘋了。”
“啊,怎么會呢,是昨天大荒原那邊的商人傳來消息,說是杜林小先生在那邊創作了一曲鋼琴曲,意外的簡單,也意外的動聽。”
這個答案車爾尼喜歡,不過他搖了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這孩子說是去一周,但幫教會做事多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是什么事。”
“那太可惜了,現在聽說南方的海港酒館里的鋼琴師都在學呢。”說完,年輕人脫帽:“一路小心,車爾尼教授。”
車爾尼也舉帽:“你也一樣。”
遠離了現場,車爾尼再度轉身看向來時的路。
這一切是那么的荒謬,在車爾尼的生命歷程中,這樣的情況出現過很多次。
他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小學徒。
如果杜林在,他是會選擇站在岸上,看這一切的荒唐,還是說會與這些孩子一樣,將自己卷入人生的激流。
誰知道呢。
車爾尼是非常真誠的不想這個孩子被卷入這場……浩劫。
對,浩劫。
車爾尼是這么看北方主義與北方王國這場看不到頭尾的戰爭的。
年輕的時候,車爾尼也曾經是北方主義的成員,他們那一代人失敗了有人選擇了退出,有人選擇了堅守,而車爾尼……選擇用另一種方式來幫助他所相信的事業。
可活得越久,車爾尼就越覺得這世上的一切事情都仿佛像是一條銜尾蛇。
在走過路口的時候,他呆呆的看著遠處剛剛落成的雕像。
羅伯特·瓦爾特陛下的雕像。
這是曾經友愛眾人的學長。
也是如今屬于叛徒的獨白。
杜林,我的好孩子。
不要學我們走這不能回頭的死路,也不要學我們渡這沒有邊際的苦海。
要知道,你有更好的人生值得過,你有更美的未來值得走。
這一切的苦難,真的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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