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白手套的手正在擺放餐具,餐巾被疊成了花朵的模樣。
燭臺上有著神圣銘紋的白燭正在被點亮。
一件又一件模樣各異的餐具被擺放好。
穿著得體的賓客們正在進場。
他們種族各異,高矮不一,有人白發蒼蒼拄著長拐,有人恍如稚童面帶微笑。
每個人都光鮮亮麗,每個人都貴不可言。
客人紛紛落座,有人在談笑,有人伸手抖開了餐巾,還有人正在挑選著酒。
在遠處的走廊里,已經準備好的仆人們舉著餐點準備就緒。
然后畫面變黑了。
杜林從造影儀里拔下了水晶,他也是一臉疑惑:“這才三十秒還沒到啊,怎么就滿了,劉易斯,你這水晶是從哪兒買的。”
“啊?”劉易斯一愣,然后一拍腦袋:“完蛋了!這是我的作業用水晶!我還沒做完呢!”
“那你可真的完蛋了。”杜林苦笑著取下了造影儀。
年輕人都笑了起來,只有劉易斯苦著臉。
而剛剛那位少女此時站了出來:“我一直都以為這不過是大眾對于您的一次過份的贊美,但看了這短短三十秒的畫面,我發現這贊美還遠遠不夠,真的太厲害了,比我的爺爺都厲害。”
她看向杜林,滿是歉意:“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為我的淺薄向您道歉,杜林先生。”
杜林看著她腦袋兩側的小牛角與身后的牛尾,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明白,誤會解開,一切都沒事了。”
杜特爾·馬庫斯的孫女,雖然他不知道她叫什么,但他能理解一個孫女崇拜自己爺爺并沒有錯,哪怕因此而質疑杜林——你看,現在誤會解開了,杜林也收獲了一個新的粉絲。
年輕人嘻嘻哈哈著把這件事情給揭過了。
在晚餐開始之前的這段時間里,大家討論的重點變成了杜林畫面里的餐宴。
年輕的紳士們都在討論那件美食,而小姐們多是討論那些作用各異的餐具。
杜林微笑著,直到譚婭悄悄的來到杜林身邊,她到了椅子上。
“杜林先生,我覺得,你剛剛表現這些美好的畫面之外,一定還有很多想要描繪的東西沒有描繪出來,對嗎。”她看著杜林。
杜林點了點頭。
其實就算是水晶是空的,后面的東西杜林也是不想拿出來的。
至少,在這些貴族孩子們的面前是拿不出來的。
為什么。
因為朱門酒肉臭。
因為路有凍死骨。
這些東西,杜林不指望這些孩子能夠共情。
口渴喝蜜水的他們,只怕也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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