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站在名為法比恩的墓碑前,在墓碑后,六個身份不同的年輕幽魂笑著或站或蹲,仿佛像是在合影。
轉身,湯米·艾爾文的妻兒倒在他的腳下,而抱著頭顱的尸身靠在圍墻上,那張臉上無悲無喜。
杜林的身后,報童全身是血的倒在小巷里,他的血與秘密警察的血匯聚成河。
鏡頭轉換,在杜林的面前,正在緩緩倒下的雜糧臉上驚疑的表情凝固著。
杰森教授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公園,直到最后一刻他還想抓住破掉的罐子。
大腳趾帶著笑容靠在滿是彈孔的木墻上,族人的血匯聚于他的周身。
杜林邁開了腳步,一個又一個譚婭所不認識的身影與他錯身而過,他們或是微笑而立,或是擺手道別,他們無一例外的很年輕。
一直逆行著的杜林直到在走廊的盡頭才停下了腳步,有小小的身影看著杜林,杜林將身上的制服脫下披在了他的身上。
隨后,憤怒的生命咬著牙推開了走廊的巨大雙開門。
然后沒有然后了,因為杜林脫下了造影儀,將水晶拔下,然后摔碎在了地上。
“夠了嗎。”他看著她。
走廊上的那些年輕人,是杜林上一輩子情昭日月的好兄弟,好戰友,他們的青春活在永恒的血泊中。
他們是偉大的,同時也只不過是一些將夢想看的比生命更重要的普通人。
譚婭沉默著。
杜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指望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孩子能夠看懂這些,這片大地總有一些瘋子享受著不被別人理解的苦難并甘之如飴,只因為這些傻子覺得這片大地不應該是惡毒的溫床,恐懼的載體。”
將造影儀丟在了一旁的桌上,杜林轉身準備離開。
同時他又有些生氣,生自己的氣,因為杜林覺得自己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和這么一個十六七的大姑娘置氣。
她懂什么,從小失了父母,和自己這輩子一樣被爺爺帶大,她能體恤仆人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環境造就人,杜林自己也明白,他不能脫離一個人的環境去批評這個人。
但是來自他身后的一對手出現了,它們環住了杜林的脖頸,將杜林抱入了名為譚婭·阿爾金的主人懷中。
“我認出了杰森教授,認出了杰克·倫納德……”身后的女孩嘆息著:“以原初造物主之名,請容許我重新介紹我自己。”
將杜林身子調轉,她看著他:“我是譚婭·阿爾金,羅比公爵的孫女,他的唯一繼承人;同時,我也是信號,我與葉蓮娜一同加入北方主義,介紹人是杰森教授。”
“你就不怕我是秘密警察的人。”杜林冷笑。
“如果你出賣我,我相信伊許爺爺會打爛你的屁股。”說完,這個大姑娘哈哈笑著伸出手揉起了杜林的臉。
要不是怕傷著她,杜林早就甩動龍尾狠狠給她來一下。
想到這里,杜林都有些后悔了,被自己這一世的哥哥pua了一頓,稀里糊涂的認了一個好,現在好了,竟然還要被大姑娘手揉老臉,杜林真的非常不開心。
我怎么就著了他們的道,陪著他們玩過家家。
·就裝吧,杜林先生,你不過是不想看著孩子們受傷害,你那點心思,我隔著兩條銀河都能看出來。
醫療ai用它冰冷的話語戳穿了杜林的小九九。
·不過你真的是一位慈祥的長輩,雖然我們有時候不怎么對付,但我明白,你是好人。
沒想到,是一個醫療ai最懂我。
杜林感嘆。
然后被這個大姑娘抱進了懷里。
“無論門后面是什么,不要怕,有姐姐在呢。”
她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杜林抹了抹臉,發現是一滴淚水。
我這條早就把淚流干的老狗,也他媽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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