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工人,他有些局促,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與身邊的人格格不入,他有些不安的走上前:“我是來自西西里島上的大理石采石工,聽幫助過我們的北方主義的專員說起過關于書記們的傳聞,他們都是好人……所以聽說了羅伊先生的事,我們大家都很生氣……小先生如果您需要我們,請跟我們說一聲。”
“我會記得你們的誓言,謝謝。”杜林說完伸出手:“握個手吧。”
這個男人有些局促的抹了抹手,最終有些不好意思的與杜林握了手,然后他像是逃跑一般轉身離開。
“工人不大會說話,但他們的心是火熱的,請小先生相信他們的赤誠。”一位穿著風衣,戴著禮帽的半白頭發的中年人走到杜林面前,眼眶通紅的他伸出手:“我是路易·凱恩,杰森是我哥哥,非常感激您與您的家族為北方主義與我的哥哥所做的一切。”
“是我應該做的,能夠認識杰森教授,是我的榮幸。”看著這個與杰森教授有九分相似的男人,杜林與他鄭重握手:“而能夠幫到杰森教授,我也非常高興。”
“照顧好你自己,孩子。”他拍了拍杜林的胳膊,然后轉身離開。
隊伍開始漸漸少去,越來越多的人來了又走,他們身份不同,來歷不同,但都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前往北方,只能來到杜林這里聊表心意。
直到陽光透過天窗照亮整個大廳,隊伍最后的老者走了上來,他滿臉皺紋,身上的衣服也是舊的打滿了補丁。
他抱著一個小小的箱子:“我是我們村子里的長老,最近這些年村子遭了好幾次綠皮獸人的災,是北方主義的孩子們與護教軍幫著我們打跑了那些獸人,我聽那些年輕人叫他們的指揮官為連長,又聽說書記是比連長還要大好多的官,所以我們和附近幾個村子里的大家湊了一點錢,不多,只是希望能幫到你,大荒原上的大家,都是靠著北方主義與原初造物主的護教軍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
說到最后,這個老人將盒子放到了杜林杯里,揉了揉杜林的腦袋,一臉悲傷的走了。
杜林抱著這個小盒子,很沉,里面應該放滿了各種硬幣。
在這一刻,杜林的內心終究是裂開了一個口子。
在一旁觀禮的雙母神主教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杜林的肩膀,還沒想到說什么呢,杜林就將盒子交給了他。
“我不缺錢,但這些錢我必須收,因為這些是農夫們的渺小而厚重的心意,我代父親收了。然后我將它們捐給教會……”杜林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他的支票本,在上面寫了五千金磅的數字,然后將它放到了盒子上面:“這是杜林·艾爾什與柯里昂家族的一點心意,希望能夠幫到大荒原上最需要幫助的人家,父親也一定會希望我這么做的。”
說完,杜林抽了抽鼻子:“不好意思,閣下,我還沒吃早餐呢。”
“等一下。”雙母神的輪值主教將手里的盒子鄭重的交給了他身旁的助祭,然后擁抱了杜林:“你的父親比我見過與聽說過的北方主義者都要勇敢與無畏,辛苦你了,孩子,愿他的靈魂得救贖。”
杜林一聲嘆息。
大家都覺得,杜林這是強忍著不將悲傷表現出來。
但是只有杜林自己心里明白,他不是強忍著悲傷,而是見多了這樣的悲劇,以至于連淚水早就流干了。
對,杜林不了解自己這一世的父親,覺得他像是一個癲狂的瘋子。
但是杜林理解一個理想主義者的犧牲,理解他為了自己的信念所做的一切。
所以,他愿意為他行復仇之道。
現在,他就等著真兇浮出水面。
新的名單,需要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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