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把人石化成這樣的原因嗎。”費舍爾看著坐在長椅上的杜林。
正在喝蜂蜜水的杜林點了點頭:“那個叫愛娜的姑娘嘴巴有多么不干凈,你可以問問整個集市的人,尤其是那個帶著老虎的杰森先生。”
你看,這就是名字大眾的壞處,也有和杜林同名的,幸好像杜林這樣的杜林萬中無二,要不然也得和某個來自利維亞的獵魔人一樣,在介紹自己的時候使用來自盧布林的杜林。
真是又臭又長。
高地佬被杜林點名,有些認命的點了點頭:“杜林小先生說的沒錯,是對方先動手的,槍也是他們先響的。”
“石化是可以解除了,我又沒下死手。”杜林說到這里,指著正在不停解除卻始終都在做無用功的紅袍:“我的術式解除難度也就只有一點點高而已,他們解除不了,那也是他們的問題不是我的。”
費舍爾肯定見過比杜林還不要臉的,所以只是笑了笑,然后看向受害者的家屬:“事實清晰,是你們的孩子先罵人,杜林先生的石化術只能說的小懲大誡。”
杜林打了一個響指,一旁店鋪外的金屬假人直接自燃,并很快在眾目睽睽之下化成鐵水:“我要真殺人,你們家孩子就根本沒有機會活到現在。”
家屬們沉默了。
不過這一大家子倒是不爭不鬧,也許是看出杜林這邊是真的不好惹。
最終,是卡爾·馬龍閣下的出現打破了沉默,他過來坐到長椅上:“你這孩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這其中有一個孩子算是我的大外甥,怎么樣,給爺爺一個面子。”
“爺爺您的面子我得拾起來,沒問題。”說完,杜林也不問是誰,打了一個響指。
石化后的人體被解除了法術。
然后男孩們倒是很爽利的舉起雙手——這是認輸了。
而那個叫愛娜的女孩發出了尖銳的咒罵,她先是罵了阿斯特麗德,然后又罵了杜林。
不過這一次,一位中年婦人站了出來——她用一個耳刮子堵上了自己女兒的臭嘴。
之前一直不言語的老人這個時候終于笑了:“我看到阿斯特麗德這個孩子的時候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羅夫林家族的不對,改天我親自上門向艾爾什小先生您道歉。”
“那就不用了,是她的錯又不是您的錯,今天這事就算揭過了,好不好。”杜林也不想在哥本哈根的地頭惹事——真殺人杜林是不怕的,但一想到一夜要殺上百號人,這也太趕時間了。
等到這些年青人被拎著耳朵各自回家,杜林扭頭看向卡爾·馬龍:“卡爾爺爺最近你的腰可還好。”
“你說到這個我就要叫了,我現在連抱我自己的孫兒都不敢。”這個老傳奇一臉的蒼桑,說到這里,他又看一眼坐在油桶爐火邊緣的阿斯特麗德:“你小子是怎么搞定亞歷山德羅家的,那個老跛子可不好對付,最心痛她這孫女。”
“送的,你信嗎。”杜林笑道。
老卡爾一愣,然后笑了笑,接著看向杜林臉上的真摯,他有點笑不動了:“你投向他了?”
“哪兒的話,兩不相幫罷了,我對北方政治生態沒有任何覬覦之想,這兒又不我家,我管那么多干什么你說對吧。”說到這里,杜林又反問:“您呢。”
“法師塔一向秉持中立,不過你要是下場的話,我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畢竟要是傷著你就是得罪你爺爺,他到時候來殺我的時候,我向誰叫屈,對吧。”老法師一邊說,一邊注意到了艾莉莎,這姑娘兒這個時候干脆把另一只角給鋸了。
怎么把角都打斷了,杜林有點心痛了。
“怎么回事。”老法師問道。
“對面的小姑娘打的,她也沒討得好,那幾個男孩雖然對我出言不遜,但在女孩之間動手的時候并沒有出手,寵物之間打生打死的時候也沒有出手,就這點,我認他們一個好。”杜林說完,看向了費舍爾:“話說回來,我每次出事,您怎么都能出現。”
“貴族之間鬧別扭,當然得我出現了,一般人能壓住您的殺氣嗎。”費舍爾也坐到了長椅上,他一邊抽煙,一邊給老卡爾分了一支,并對杜林伸出來的手朱唇輕啟:“小孩子別抽煙,我給了,你爺爺到時候來殺我,我還怎么叫屈。”
杜林哼了一聲,又喝了一大口蜂蜜水。
“話說回來,陛下讓我給給你帶個話,沒事別瞎摻和。”費舍爾一邊抽煙一邊說道。
“我去就有阿斯特麗德。”杜林回答道。
“你小子就不能想點別的嗎。”費舍爾笑著罵道。
“羅伯特陛下有阿斯特麗德這樣的孫女嗎。”杜林笑著反問。
“你小子真就是油鹽不進了對吧。”費舍爾苦笑道。
“那行,下不為例,到此為止,說真的我也不喜歡玩你們的這一套,我就是想拍拍電影,寫寫歌,可這狗日的世道,就是在把人往瘋路上逼。”杜林表了態度。
費舍爾聽了這個,嘆了一聲,也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他下令秘密警察們開始收隊,杜林看著他們離開,又看了一眼在抽煙的老卡爾:“卡爾爺爺,你呢。”
“今天要不是我親戚求我,我也不會來,你石化的解除難度怎么那么高。”
“祖宗給的。”杜林給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