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爾先生看起來有些憔悴,用他的話說,他的兩個孫子和四個孫女都參加過之前的抗議,那段時間可真是把他嚇壞了。
幸好,幾個孩子都沒有出事,但眼看著王子之間的齷齪再也藏不住,這一次連他的孫兒之間都有了對立。
沒錯,杜特爾先生長子的兩個孩子支持二王子,次子的三個孩子支持三王子,老幺的唯一一個女兒支持老五。
“那個家我真的是受不了,吃個飯那六個小崽子都能吵起來。”杜特爾一邊組裝投影儀,一邊和杜林瘋狂吐槽。
·他這個家也是挺離譜的,我以前在醫療機構里,電視里東南聯合議會選舉的時候就感覺很亂了,沒想到他們這家能變得更亂,一家人,有支持北方主義的,有支持封建王朝的,有支持軍國主義的,還有支持資本主義抬頭的。
大橘銳評到了這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杜林笑的也很尷尬——你們家政治光譜這么光怪陸離,我都不好意思從什么地方說起。
不過話又說回來,杜特爾先生的電影還是拍的不錯的,在使用新技術后,有些畫面雖然有著明顯的扭曲與波動,但無論如何在畫面精細度上強了不少。
這讓杜林抬上了頭盔,開始照著杜特爾先生的意思修起了畫面。
過了一會兒,索拉也過來了。
他坐在一旁,看著銀幕上的時光流傳,直到在羅伯特·瓦爾特的角色站立于城墻上的時候,他開了口。
“遠處的雙尖塔,是雙母神教會的對吧。”
“是的。”杜特爾一邊回答一邊轉身看了他的眼:“你好,我是杜特爾·馬庫斯。”
“索拉·西里,雙母神教塔右側的塔,如果是羅伯特·瓦爾特入城的那一天,已經塌掉了。”
“啊,是嗎。”杜特爾再一次看向這位同齡人。
“對,那天我還沒有上船撤退,我親眼看著這座防火鐘樓被炮彈擊中,那口鐘飛出去很遠,卻湊巧著把卡莉蓮·梅耶爾砸死了。”
“她是誰啊。”杜特爾好奇的問道。
杜林這邊將鐘樓變成了殘缺的狀態。
“我的初戀,梅耶爾家族出過十一位書記,二十多個助理,在那天,他們一大家子最后的幸存者也死了。”說到這里,索拉從口袋里掏出了杜林給他的煙盒,從中取出一支煙。
杜林打了一個響指,一朵火花為索拉書記點燃了煙,他吸了一口,然后指向老熊:“杜特爾,我記得你,你和羅伯特他們走的很近,而我們和讓關系不錯。”
“呃……”
“沒事,你置身事外,只是一個拍電影的大導演,我們不會怪你。”說到這里,索拉開始抽煙,并時不時的指點畫面上的疏漏。
在角色的著裝上,他也提出了不少意見,比如說當時的北方主義神射手總是喜歡卷起袖子,因為這樣才不會因為長管燧發槍在射擊時的火星而將袖口熏黑。
但杜林發現,隨著劇情的推進,這位老人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衰敗了下來。
最終,杜林以先吃午飯為由,停止了作業。
“啊,都到飯點了啊,的確應該先吃飯,咱們去那兒吃。”
“來北方主義的食堂吧,一點粗茶淡飯。”索拉說完,站了起來。
來到食堂的時候,這里全是黑足小貓,這些年輕的貓姑娘正在鍋前烹飪著各種各樣的食物。
男孩們在端著食物到處奔忙,時不時就有整車的食物被推往軍方的醫院——每天的零星交火也會帶來為數不多的傷員,不過醫生與護士們依舊嗷嗷待哺。
黑足貓人很小,很可愛,雖然說通用語時不時就會卡殼,但依然深受大家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