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藝術學院的樂團派出了最豪華的陣容。
上百號人進入了藝術中心,讓老精靈非常的吃味,這個老東西看到杜林拎著奧術電吉它往臺上的時候一臉的不開心:“巴黎有上百個樂團,您就這么看不起希德尼人嗎。”
“因為這是獻給北方主義的歌。”杜林一臉天真的微笑著回答道。
老精靈如凝固了一樣,過了一會兒,他說了一聲道歉,然后掩面而去。
·我打賭,這老頭到死的那天都得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拍自己大腿拷問自己為什么會問這么弱智問題。
大橘感嘆道。
·不用那么久,今天晚上他睡不著的時候就要打自己耳光了。
十一反駁道。
杜林揚了揚眉頭,走上臺。
“杜林先生,您的曲子我們已經看過了,不需要這么多的人。”
“因為還有一首歌。”杜林一邊說,一邊掏出了另一份樂譜。
這是大橘推薦的,mercifulbrokensun。
杜林只覺得這首歌太應景了,這就是適合羅伊這樣的人,他們走在黑夜中,卻倒在將要破曉時。
樂隊指揮哼到一半,原本耷拉著的眼睛就已經瞪大了:“好曲子,杜林先生的小心我完全能夠接受,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隨意就將這份曲子交給別人,這樣的曲子如果交給我,我能讓我的樂團一天練上十六個小時!而且每一個人都會甘之如飴。”
“我只是一個召喚,你們第一個響應了,你們來到了這里,我就要認你們的好,現在我們開始錄第一首歌吧。”杜林說完,向坐好的各位先低頭行禮。
臺下負責錄影的藝術中心成員向杜林舉起了大拇指,這代表著已經萬事具備。
杜林打開了奧術電吉它。
這首歌有一個北方名字,以北方語演唱,它叫血液型。
………………
老精靈坐在藝術中心的臺階上,他淚流滿面。
他的老朋友坐在一旁,一邊抖落著手里的煙灰,一邊聽著他的喋喋不休。
“我怎么能這么愚蠢。”老精靈掏出了手帕,一邊抹著臉,一邊審判著自己的愚蠢。
“你只是無心的,誰能想到呢。”他的老朋友,康斯坦斯公爵嘆了一聲。
他是聽說杜林有新的音樂,做為杜林的老樂迷,他來是想偷偷溜進去做一個幸福的觀眾。
卻沒有想到,他一下馬車,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坐在臺階這邊哭哭啼啼的像一個娘們。
好吧,精靈的確是挺娘們的。
但仔細一問,康斯坦斯公爵也是服了自己的老朋友——用長唐諺語來說,你是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不過誰又能想到了對吧。
又安慰了一會兒,康斯坦斯決定棄老朋友而去,但考慮再三,他最終還是扶起了他:“好了,別哭了,去聽聽杜林的新歌。”
“你喜歡他的歌?”
“我當然喜歡了,他的先鋒黑膠我都買了好幾張。”有些老東西覺得杜林的音樂太鬧,但是對于康斯坦斯來說,這種新音樂卻是他最喜歡的。
“好吧。”
于是兩位老朋友鉆進了現場,正好,杜林先生這邊正準備錄第三遍。
隨著吉它與鼓點的起動,兩個老頭聽發現這又是一種全新的音樂表現方式。
多么溫暖的房間啊,但我卻不得不上路了。
我的軍靴上有星光點點,舒適的沙發,格子的紋絡,不要叫醒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