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父親說的那樣,平民與奴隸的貪婪如同深淵,他們今天獲得了自由,明天就會想要更多,人性的貪婪永無止境,在這一點上所謂高貴的貴族和所謂可憐的賤民沒有任何差別。
杜林這個孩子,更是早早就看透了世間的一切,他說欲望不息,斗爭不止……這句話不是在概括什么,而是在說給這片大地聽的啊。
如今他是圣羅伊書記的次子,他的哥哥和姐姐都已經可以確認是真正的北方主義者。
可又有誰敢碰他們呢。
杜林仁慈,但那是他無辜之人對仁慈,貴族們對于他的手段早就了解,如果你有助于他,那他就是一個恩以倍還的好孩子。可如果你傷害了他的親朋好友,那你就要面對一個仇以百嘗的魔王。
三料傳奇,十七歲,這是一個多么恐怖的事實,那怕傳奇們聯合起來……但傳奇也不同心,貴族的傳奇們如果聯合起來,那些相信北方主義的傳奇也會聯合起來幫助杜林。
根本就沒有勝算。
“老朋友,你在想什么。”來自友人的呼喚,讓康斯坦斯從思考的大洋中脫身而出,他看向樂隊,他們正準備第二次練習:“我在想一些也許會是很遙遠的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情,這個世界在以后也許會變得讓我們誰都無法認出來。”
“那不是挺好的嗎,在我看來,歷史就像大河,你我是河上漂浮了許久的落花,也許下一個浪花打來,我們就不見了,而像杜林這樣的孩子,只是剛剛開始他的隨波逐流,我相信他會引領藝術走向下一個輝煌,也許在很多年以后,你我年少時聽的那些音樂,就會被后來人稱之為古典音樂,而像杜林這個孩子做的這樣的音樂,就會變成新潮流。”
一提到未來,老朋友就像是一臺停不下來的琴,叮叮咚咚的停不下來。
“你還真是樂觀。”康斯坦斯感嘆道。
“生命要是不樂觀一些,又怎么能面對這苦難橫行的世界呢,你看杜林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有了這么多的經歷,我像他那么大的時候,還沒學會怎么爭風吃醋呢。”說到這里,康斯坦斯的老朋友嘆了一聲,他掏出一盒銀蓋的煙盒:“來一支嗎,杜林這個孩子給我的。”
“我好像見過不少這樣的煙盒,就連蘇勒姆林場的那個侏儒大警長都有。”康斯坦斯想起了自己為什么對這個煙盒有熟悉感。
“當然,他認識的老頭們幾乎都有這么一盒煙,每個月他的信使還會給我們補充煙草。”說到這里,用打火機為自己與康斯坦斯點燃了煙,他看著臺上的第二次演奏:“你說,這個孩子的才能怎么就從來沒有見過底呢。”
“也許他在別的地方比較忙的話,就沒有多少時間將精力投入在藝術方面了。”康斯坦斯這么想道。
“那還是不要在別的地方比較忙了,這片大地真的需要他來拯救時候他可以站出來,但如果只是一點小事,那我還是建議杜林先生將他有限的時間投入到藝術方面,要是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做了,那可太折磨人了。”老朋友說到這里,又扭頭看向了康斯坦斯:“說起來,你怎么看杜林做的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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