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斯跟著隊伍來到眼前這座大建筑跟前,他耷拉著眼皮子看了一眼抬出去的尸體。
全都是一槍打在腦袋上。
據說不知道是哪兒來的神射手,隔著墻把卡爾·文森特伯爵的私兵全給殺了。
這個地下莊園前前后后,連帶附近三個小組織小一百來號人全死了。
卡爾·文森特伯爵據說正在趕來的路上,只可惜白發人送黑發人,他的一個法師兒子據說也被殺了——而且是死在他家的秘室中。
好一個秘室殺人案,希望杜林先生能寫出比這還離奇的故事。
想到這里,羅伊斯和梅麗莎·大趾打了一個招呼:“兇手有留下什么嗎。”
“在你身后。”大探長指了指羅伊斯身后,他轉身,看到了一幅巨大的畫——一位穿著風衣,戴著大遮陽帽的機構骷髏臉雙手持槍。
“畫的不錯。”
“我已經請藝術中心的閣下來在做鑒定了,能畫的這么好的兇手,一定不是寂寂無名之輩,但我也沒有聽說哪位刺客有如此的藝術細胞。”梅麗莎說到這里,她和羅伊斯都聽到了大門那邊傳來的怒罵聲。
“我們的正主來了。”
羅伊斯和他的上司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卡爾·文森特,一個白頭老翁漲紅著臉走進了院子:“你們的人據說見過那個兇手!叫什么錫人!”
“那是幫杜林大人的偵探。”梅麗莎糾正道。
“但他殺了這么多人!”白頭老翁咆哮道。
“沒有人看到是他殺的人。”梅麗莎補充道。
“他有杜林給他造的新槍!!”白頭老翁指著地上的彈殼:“這些都是鋼殼!只有杜林會用!”
“您準備自己去抓錫人,還是準備自己去永燃堡壘抓杜林大人,卡爾伯爵。”羅伊斯站了出來。
“你這條老狗!別以為你救過我的命我就得聽你的!”面對羅伊斯,白頭老翁話說到一半都泄氣了:“我的三兒子死了!死在了他的秘室里!該死的我都不知道沒有坐標的情況下到底會是誰殺了他!”
“卡爾伯爵,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說實話,您最傷心的只不過是因為您的孩子死了,至于這些您其實并不在意。”羅伊斯指了指剛剛抬過去的尸體。
“……但現在那個錫人是唯一有可能殺死我兒子的嫌疑人,我必須抓住他!他人呢!”白頭老翁點了點頭。
“誰都找不到他,您都說了,您的孩子死在沒有坐標就無法定位的秘室,他如果真是兇手,那他在空間術式方面的造詣只怕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加一塊兒都不及他,那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抓住他呢。”羅伊斯一邊說,一邊掏出了銀制煙盒:“這是杜林大人送給我這條老狗的生日禮物,您也來一支吧。”
“……你是怎么和杜林認識的。”白頭老翁沉默了一會兒后問道。
“當年他去哥本哈根求學,正好碰到銀行大劫案,就是到現在都沒能破案的那一件,他正好在車上,我們見過一面,我還問過他的話呢。”
“你這條老狗,運氣一向不錯,也對,你能活到被我叫老狗的年紀,真是好運氣。”白頭老翁說完,拿過一支煙:“我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到你們頭上,那個叫錫人的家伙看起來不怎么樣,但有能力被杜林看上并為其服務的老東西,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能力與本事。”說到這里,他掏出打火機,先給羅伊斯點了煙,然后是他自己,最終他看向了梅麗莎:“我先走了。”
“文森特家有點邪門,只要不是真的死透了,他們的孩子都能復生,想必這一次也是這樣。”梅麗莎說到這里,扭頭看向羅伊斯:“你救他的命,我可從來沒有聽你這張大嘴巴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