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第二天一大早就開著隱形進了夏夜宮,找到羅米爾的時候,這小子正在樓梯角那兒抽煙呢。
杜林上樓,伸手一拍。
然后就看著這家伙尖叫著從樓梯一路滾了下去。
………………
“夏夜宮是你家嗎,你怎么連個招呼也不打啊,我以為是我伯父或是我的伽拉媽媽!”被杜林用治療術式救回來的羅米爾一臉的猙獰:“說什么年輕人不能抽煙對肺不好,我才多大啊,全家上下都把我當奴隸來用,我抽支煙我容易嗎。”
“不是,怎么你又成牛馬了。”杜林笑道。
“牛馬什么意思,是長唐的泊來語嗎。”羅米爾問道。
“差不多,對了,我問你,昨天晚上文森特家族的那個老東西怎么說。”
“別說了,我不在,昨天晚上我伯父讓我去陪普爾,就是你哥去了。”
“不是,我哥怎么來了。”
“我父親邀請的,最近想從瑞士地區進口一批原木,還有,你那兒的毯子挺好的,聽說長唐人都贊不絕口,所以王室也想進一批看看成色。”說到這里,羅米爾眉頭一皺:“你來找我,不會就是這么點破事嗎。”
“大事也輪不著你知道啊。”杜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語重心長。
羅米爾被氣的半死,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本來就是想跟你打個招呼,你摔成這樣,來,這個給你。”杜林掏出了一個銀制盒子。
羅米爾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大了。
“哇!”
他發出了滿足的驚叫聲,然后接過了盒子,打開。
“不是,里面怎么是糖!”羅米爾發出了屬于年輕人的悲鳴。
“你還年輕,時間還多,日子還長,不要學的跟大人一樣天天抽煙,要不然五六十歲就得了肺癌,那就真的死翹翹了。”杜林這么解釋道。
“你不也抽嗎!”羅米爾不開心的反駁道。
杜林嘆了一口氣,雙手握胸前一插,一掏,就看到一點黑色的油漬被杜林掏了出來:“我有本事能自己凈化肺部,你行嗎。”
羅米爾卡了半天的殼,最終被杜林的一對鐵手無情馴服:“你厲害,我服氣。”
“好了,你先帶我去見你的伯父,他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杜林用術式凈化了手里的污穢——真的是從肺里掏出來的垃圾東西——人類世界繁華歸繁華,污染也嚴重,哥本哈根那個冬天,你少呼吸一口二氧化碳你都有可能死,更不要說各種各樣的揚塵與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