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個屁,去年我還在玉門關殺天殺地殺異種呢,他們這個東西不就跟我們家旗幟上的名字差不多嗎,話說回來,杜林這孩子這孩子回去,旗幟上是要用艾爾什嗎,我覺得有點難以排版。”后者白了回來。
“姓墨就行,莫家什么玩意兒,聽說他們家的使者過年會來,媽的,我們老墨家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提到這個,小老兒就來氣。
“他們肯嗎。”
“他們家老祖宗打得過我嗎,打不過我還跟讓杜林跟他們的姓,丟人的東西,信不信我回去就把莫家那些廢物挨個用鞋底活活抽死。”
老友之間的毒舌到了這里,所有人看到了車夫從車里抱出了一個孩子。
而在更遠的地方,有幾匹快馬正加鞭而來。
“不對啊。”顏真卿站了起來:“這無夫子的腳下,怎么還會有這么白日行兇的殺神。”
“去看看。”也不釣魚了,小老兒將魚竿收起,與顏真卿從水上走過,來到了這對落難老少的跟前。
老者的身上全都是傷,也不知道是怎么支撐他活到這里的。
見到小老兒與顏真卿,他一臉的絕望,但還是將手中的短刃指向了他們:“你們也和克里格恩家是一塊兒的吧,燭龍!”
“還知道我們是什么,有意思,你見過杜林是嗎。”小老兒揚了揚眉頭:“追殺你的是克里格恩家的,你護著的,是康斯坦斯家的死剩種對吧。”
“真是不忍言說啊,小老兒,我去攔下那些追殺者吧。”顏真卿說完,自顧自的迎向了來人的方向。
而小老兒看著眼前的老者,他打量著他的全黑眼球:“你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這句泰南通用語讓老人懷里的孩子瞪大了眼睛,他看著老人:“真的嗎,老帕奇。”
“是真的,小少爺,這一路上,我早就已經死了。”
“那你怎么還能與我說話。”
“因為我的途徑是活死人啊,我以我的途徑立誓,誓要將您送上去長唐的航船,只要達成誓言,我的靈魂可以任憑神明蹂躪。”老人說完,看向了眼前的小老兒:“你不幫克里格恩,對嗎。”
“不是不幫,而是我覺得,你這樣的忠誠,更值得我幫。”說到這里,小老兒嘆了一聲:“你知道你許愿的對象,是邪神嗎。”
“我知道,但真神不會回應我,我別無選擇。”老人說到這里,將手里的短刀丟到了地上,他單膝跪到他牽著的孩子的面前:“跟著這位先生走,我的小少爺。”
說完,他掀開了這個孩子的兜帽。
“混血貓妖……我算是明白,康斯坦斯家族到最后也沒有認這個孩子的原因了。”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孩子的獸耳,小老兒一臉理解的點了點頭。
“他們可以不認,但克里格恩家幫他們認了,所以請您給這個孩子一條生路吧。”老人說完,抓著身旁的這個孩子跪了下來。
“我認,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認了這個孩子,而你……我必須銷毀你。”說罷,小老兒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把刀:“四島的流浪鐵匠早年獻刀于我,這把刀在我手上飲過異種大公的血,如今送你入輪回,也不算是辱沒你了。”
“我明白,謝謝您的仁慈,請賜我一死。”說完,老人將孩子遠遠推開,然后,他松開了心中緊繃的弦。
于是下一秒,有異肢從他背部破殼而出。
生與死,從來都只有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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