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埃斯波西托。”杜林擼著跳到座椅扶手上的凱爾希。
“大人,請您救一救我與我的家人。”中年男人跪在那里,一臉誠懇的看著杜林。
“我要怎么救您呢。”杜林接過林夫人遞過來的情報,上面寫滿了肖恩先生在他的家鄉的所做所為。
看到一半,杜林就厭了,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的他透過架在鼻梁上的鏡片,將視線越過身前長桌,投送到了跪在地毯上的男人身上。
“我了解,你在那不勒斯賺了很多錢,在法羅爾的北方主義席卷北方之前,你就將你的生意鋪到了法羅爾的所有大城市里,你的生活美滿,兒孫滿堂,女兒也嫁了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法羅爾貴族養的那些秘密警探,法律和道上的朋友,還有不少人都在幫著你說話,直到艾斯書記決定將你打為叛徒。”
“杜林大人,我一直在為北方主義工作,我年年為主義籌措費用!”
“包括出賣上一任的威尼斯書記羅密歐·馬里諾對嗎,上面說,他一家七口全都被活埋了……”說到這里,杜林嘆了一口氣:“說到底,如果不是事發,你不需要我這樣的朋友,我知道,你害怕欠我人情,也不想卷入是非。但你現在來到我這里說,求求你了,柯里昂家的杜林先生,請您幫我主持公道,讓我的人生與我的家庭不至于沉淪受苦。”
凱爾希歪頭看向杜林。
靈能的疑惑在整個房間里回蕩:主人,我能夠感受到您心中的憤怒,您為什么不絞死這個叛徒,卻還要說這么多。
中年人拼命的搖頭:“杜林大人您不能殺我!我是希德尼聯合的特工!我受伽拉夫人所托潛伏于北方主義!”
杜林撓了撓凱爾希的小腦袋:“你看,你讓我不要殺你,可是,我在你眼中只看到了一個拍電影搞音樂的不入流藝術家。”
“不!大人!您是盧布林的公爵!您是奧地利-瑞士聯合的護國公!您是貴族們的密友!您與伽拉夫人摒棄前嫌!您應該伸手拉我一把!”
林夫人這個時候看了一眼門外,然后微笑著走到了杜林身邊:“少爺,孩子們已經準備好工具了。”
杜林點了點頭,然后看向這位肖恩·埃斯波西托:“肖恩先生,我沒想到死到臨頭,你還是如此的不尊重我,你說了這么多關于我的身份與稱號,卻不肯叫我一聲北方主義獨一無二的守密人。”
“……你怎么可以是守密人!”中年人瞪圓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
杜林站了起來,他走向房門,腳下的圓環向這個世界訴說著他的忠誠。
而房門走進來的年輕后生們將中年男人撲倒在地,他們用繩索將其五花大綁,并用布塊塞進了他的嘴里。
“他和他的家人,就埋到羅密歐·馬里諾書記與他的家人就義的小丘下的沙灘上。”杜林說完,看向大廳里站著的索拉書記,后者風塵仆仆,在這一刻卻又一臉欣慰的笑容。
在柜臺那邊,艾斯書記正和安妮夫人一起辦理入住手續。
年輕人將肖恩·埃斯波西托拖走的時候,還和索拉書記打了一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