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在大林地編的那幾支新軍,如今可是大林主手中的直屬力量,擴編已經達到三個師,戰斗力不俗——新編團雖然比不上老團,但戰斗意志堅決,北方王國的軍事觀察團都表示單就戰斗意志,他們的老兵也就這樣。
北方王國的戰士戰斗素質,誰都敢和他們爭一爭。
但是單論戰斗意志,當年北方第一公社整個團整個師打空的意志,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軍隊能夠復制。
亞歷山德羅公爵這一次也是從北境南下,特意想看看這支他的小孫女婿的新軍到底怎么樣。
“公爵大人,據說這次編入的部隊全都是混編。”有觀察團的軍官在他的身邊說道。
“混編,年輕人很大膽啊。”亞歷山德羅點了點頭——敢于混編種族的軍團,只有北方第一公社,當初北方第一公社幾支戰斗到最后一息的軍團,全都是混編成員,那個時候還年輕的亞歷山德羅帶著部隊沖過他們的防線,對于這些混編一點都沒有士氣問題的公社戰士的戰斗力深有體會。
他的三個團,在北方部隊里已經算是強軍,但只是半個小時就拼的差不多了,而對方的兩個團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傷亡過半。
但是那個坡,他們就是沖不下來,每一次快沖上去的時候,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戰士,用刺刀,用斧子,用轉輪槍與炸藥包將他們趕下來。
亞歷山德羅的兩個弟弟死在那一役,整個復國軍,有十七個貴族子嗣戰死在那個坡上。
就連羅伯特……都在那個坡上失去了他最親密的兄弟與兩個老戰友。
公社327,319團的團長,都是羅伯特·瓦爾特在軍校里的同學。
是公社軍校。
哎,那都是很久遠以前的故事了。
老公爵感嘆著,看著火車減速并緩緩靠近,他捏緊了他的手。
有一句話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他從一開始就很看好杜林,這個年輕人……真的很像年輕時的亞歷山德羅。
他想看看他練出來的新軍,看看這些年輕人是不是就如歷史書中的年輕人那樣,他們站在一面旗幟下,每個人的模樣不同,特征各異,但他們親如一家。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年輕人,亞歷山德羅家族就不需要再苦苦求什么了,杜林這樣的實力與名望,他的燭龍血脈能讓他活的很長久,這片大地必將會在他在世的時候團結在他的權杖下。
什么主義,什么國王,都無法和這個年輕人的鐵腕相提并論。
而他的治世理念,這幾年已經通過奧地利-瑞士聯合展現在所有人眼中。
很多人說這是杜林主義。
但亞歷山德羅明白,這是一種基于北方主義的改善。
它更溫和,也更激進。
溫和是相對民眾而言的,杜林主義憐惜民眾,團結眾生,他甚至愿意對貴族也一視同仁。
只可惜,貴族們不會領情。
所以,杜林激進而嚴酷的一面就會展現出來。
看著火車停下,看著穿著黑紅色禮軍服,戴著大檐帽的年輕校官披著大衣走下火車,看著他身后由兔種旗手抱著的戰旗,看著魚貫而下的各車廂里穿著灰色新軍服的年輕士兵們,看著他們的面無表情。
亞歷山德羅笑了。
我的孫輩與他們的子嗣,能放下他們的矜持為杜林閣下與他的孩子鞍前馬后的效勞,也挺不錯的。
如果不能,也沒什么,阿斯特麗德與她的孩子,一樣能夠延續亞歷山德羅家族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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