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聽說洛克·瓦爾特回到了北方王國,從他的哥哥那兒接了活,做為軍事觀察團的成員去了大林地的時候并不意外——法羅爾北方公社畢竟和貴族尿不到一塊兒。
之前洛克算是政治避難,如今必想也是從他的哥哥那兒接了閑差。
想到這里,他看了一眼眼前黑頭發的孩子遞過來的報告:“怎么樣,我的文理,做好準備去前線幫助你的老朋友羅夫斯基了嗎。”
“我是維利,校長大人,不要用長唐人的名字取笑我,雖然我也有一頭黑發。”眼前的草原精靈半大小子皺著眉頭駁斥道。
“好吧,文理。”杜林笑道。
他的學生嘆了一口氣——很顯然,是氣的。
但他還是報了一個日期:“三天之后吧,主要我的父母現在正在田莊那邊整修溝渠,弟弟和妹妹需要我來照顧,三天之后他們那一批溝渠工輪休了,我就有空了,到時候我會過去幫羅夫斯基的。”
“那他那邊,我就拜托你了,別讓他太丟人了。”
“大人您太看低羅夫斯基了,他其實是天賦極好的年輕人。”
“我知道他的天賦不錯,但他終究是一個年輕人,不像你,你已經習慣照顧人了,這是你的弱點,卻也是你的優勢,你是標準的防御學能人,不像他,他把他的天賦都投在進攻里了。”說到這里,杜林最終敲定了:“這一次跟你增援大林地的是以瑞士與盧布林的獵手為主力的新編266團,怎么樣。”
“大人將冠軍種子交給我嗎。”這個半大小子瞪圓了眼睛。
“交給你,我放心,對了,帶我上的配劍,有不服的,你用它斬了,還有不報我告訴我,我親自過來斬他。”說到這里,杜林看著這個半大小子:“對了。”
“大人還有什么事嗎。”維利扭頭,用好奇的視線看著杜林。
“記住,你是一期生的首席,你的父親已經被赦免,現在你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草原精靈混血兒,如果有人用你額頭上的小鹿角說事,給我打斷他的腿,記住,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母親,但每個人都能選擇閉上自己的臭嘴,如果有人辦不到,那就幫他辦到,出事了我會來兜底。”
“是的,大人。”
維利終于露出了笑容。
這讓杜林很是欣慰。
這個孩子的父母雖然是逃奴,但他們一路走來幫助了很多人,以至于把自己的孩子餓的皮包骨,從小沒吃飽的維利甚至比純血的草原精靈還要矮,只有一米三的模樣,身子骨都沒怎么長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但他真的非常聰明,在戰爭棋盤這一塊上,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實力。
只可惜,他的家族條件不好,他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顧。
要不然,也不會輪到羅夫斯基帶隊。
不過還好,杜林愿意給這個年輕人實戰的機會——他想看看,一期生中的首席,到底是一個真正的戰場上的藝術大師,還是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廢物。
………………
羅塔的判斷沒有錯,綠皮獸人吃了虧,并沒有坐以待斃,而是選擇了夜襲。
但他碰到了一個完全不按理出牌的年輕人,羅夫斯基少校仿佛未卜先知,早早就建好了鐵絲網與雷陣,還在前線準備好了能夠投擲很遠的木柄手雷。
于是當天夜里的綠皮獸人的偷襲變成了一場災難。
首先,綠皮獸人的偷襲部隊在五百米外就踩上了地雷。
這些沒腦子的東西沖上來的時候,幾挺機槍響了,在照明彈的幫助下,羅塔可以清楚的看到綠皮獸人在各種各樣的火力的攻擊下如麥子一般被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