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看著那個叫羅塔的年輕人拿著鏟子和孩子們一起挖土,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個薩伏伊人還挺有意思的,羅夫斯基與維利的報告里都提到了他。
只可惜,他是扎伊古王子的人,這個王子的野心不小,這一次希德尼與杜林的沖突,他第一個站出來表示要拿回屬于薩伏伊的神圣土地——舊薩伏伊領土包括瑞士一部份,你小子嘴里的神圣土地包不包括呢。
后來杜林與希德尼聯合簽了停戰協議,明面上這位王子是因為他的僭越發言而被趕到了大林地,但在杜林看來,你都僭越了還能手握兵權,是不是真的僭越,杜林不好說。
所以這個叫羅塔·萬塔的年輕人注定會是扎伊古王子的可信賴之人。
他的未來,注定會站在奧地利-瑞士聯合的對立面,今天的朋友?
未來的敵人罷了。
幸好,軍孤們頭腦清晰,羅塔這個大塊頭來幫忙沒問題,但也沒有人跟他攀談。
杜林這邊看了一會兒,麗德帶回來了一個年輕人。
“這是我的堂兄,杜林,他們想邀請您參加晚上的戰地晚宴。”麗德指著她身后這位與老亞歷山德羅七分相似的年輕人。
“您好,杜林閣下,很冒昧我來了,但我是我們那一批年輕人里與您關系最近的。”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些尷尬,他肩膀上的將星代表他是一位少將,很顯然是軍事觀察團的成員。
“好吧,晚上,我會來的。”花花轎子眾人抬,在沒有全面開戰的當下,這個親戚杜林當然得認。
年輕人開心的笑了,他伸出手。
杜林與他握手,勉勵了他。
等到他離開,麗德這姑娘坐到了杜林身旁,她今天裹得比較厚,大林地的冬天的確很冷,再加上海上吹來的風,杜林的士兵們穿的還算暖和,有些倒霉的小地方來的士兵,只能圍在篝火旁取暖。
“我這個堂兄很古怪。”
“怎么說。”
杜林一聽,有些好奇了。
“我在他身旁的時候,總感覺到一絲不知道為什么的煩躁,我以前以為是天天見到他的原因,沒想到這一次見到他,明明好久不見了,但看到他的第一時間我就感覺到心煩,剛剛帶他過來的時候我總是感覺到難受,我是不是生病了,杜林先生。”
這小姑娘說到最后都要哭了。
杜林想了想:“你的這個堂兄,有可能是無魂者。”
“無魂者,他不是活著的嗎。”麗德這么一聽,有些緊張了。
“這個無魂者的意思,不是單純的說他沒有靈魂,而是他的靈魂對靈能有惰性,你以前的靈能強度并不高,所以在他身旁只是會感覺有些煩躁,但現在你變強了,遠遠看到他就會感覺到心煩,接近他就會難受,我的建議是你和你他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