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德拉家族的掌門人正坐在永遠亭的包廂里享受著難得的自由。
沒有忙不完的工作,沒有做不完的生意,生活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服務生走進來的時候,這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伸手按住了坐在隔壁的年輕小子探進懷里的手。
“沒事,佩克先生是我邀請過來的客人,我的孩子,你的機警是好事,但別太機警了,在永遠亭,沒有人會動刀槍。”
年輕的維爾德拉家族的幼子驚疑不定的看著佩克將大大的木托盤中的菜肴分門別類的放到桌上。
而他的爺爺笑著看著佩克:“如果我不是深知您的情況,我一定會覺得你的童年做過上菜的服務生,佩克先生。”
“我其實更想在托盤下面放一把槍,但是艾斯書記和索拉書記再三向我保證你是可靠的,還說你一定會給我一個驚喜,而永遠亭不動刀槍那可是杜林閣下傳來下的規矩,所以我只能以談判代表的身份坐到您的面前。”說到這里,佩克一屁股坐到了圓桌的另一邊,他拿出了煙盒,拿出煙彈了一支給眼前的老頭,然后看向了年輕人:“你的孫子,抽煙嗎。”
“他不抽,現在的年輕孩子總是喜歡特意獨行,不像我們當初。”維爾德拉候爵一邊感嘆,一邊大大咧咧的給自己夾菜:“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見兩位書記了,來,這是我的信,請你轉交。”
佩克接過了信,注意到它沒有被封起來。
“檢查一下吧,安全第一,畢竟以前和我接頭的是老杰森,他走了之后,我已經有好幾年沒能與兩位書記再接上頭了。”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佩克拿出信紙,抖了抖,然后看向了內容。
許久之后,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老東西一臉的遲疑:“你是……烏鴉?”
佩克在北上的時候,從他的第二任導師嘴里聽過這個呼號,這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同志,一直在北方潛伏,如果他在刺殺貴族的時候有人報這個呼號,必須立即停止刺殺。
畢竟不能真的把自己的同志也給宰了。
“是啊,烏鴉,好久沒有人這么叫過我了,杰森到死都不知道我的呼號,羅伊倒是知道,但那個年輕人走的早,這世上在今天之前,只有索拉與艾斯知道我是人是鬼了。”說到這里,維爾德拉候爵扭頭看向自己的幼孫:“別用你的眼睛瞪著我,孩子,也別以為你在大學里偷偷摸摸的加入北方主義我不知道,杰森先生有好幾個學徒,你的教授就是其中之一,你能做他的學生,就代表著你被他吸收了,對吧。”
年輕的維爾德拉家族成員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合著我們這一桌,就沒有外人對吧。”佩克說完笑了笑,他也不客氣,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奧斯汀的事情……”
“索拉跟我說過,讓我多照顧奧斯汀,把我的孫女交給他,我放心。”維爾德拉候爵到說到這里,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幼孫:“你這孩子傻愣著干嗎呢,爺爺今天帶你來永遠亭,不是為了與佩克先生一起看你演木偶戲的。”
年輕人這才拿起了筷子。
“佩克,我們的國王,有孩子了,這件事情,我在信里寫了,本來這信是要交給信使的,但我覺得這么重要的消息,必須交給最可靠的人,所以我動用了你這條管道,以走私交易為掩護,新建一條通信。”維爾德拉候爵說到這里笑了笑:“別擔心,年輕人,這條走私交易東起盧布林,南接法羅爾,我的國王心知肚明。”
“那太好了。”這種走私渠道倒是不用擔心出事——你看,這條交易渠道有杜林公爵,有國王,還有書記的干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