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格里高利站在自己的部下跟前。
最近軍情局的特工們在米蘭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至于為什么會吃虧,還不是同行之間左右互搏,杜林訓練出來的北方主義年輕人與他訓練出來的軍情局特工在隱密的戰線中互相打了一個招呼。
幸好雙方在對方城市建立安全屋是心照不宣的行為,被找到的人也都放了回來,只不過像這樣的事情,終究還是讓軍情局上下丟了面子——左右互搏怎么了,都是杜林大人訓練的怎么了,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就算告到杜林大人那邊,也是他們輸了。
輸了還怎么在大人面說三道四。
所以他這條老魚搖了搖頭,看著單膝跪在那里的幾個年輕人開了口:“說說看,你們是怎么露出來的馬腳。”
“我扮演的是剪頭發的師傅,因為上工不及時,卻有看起來花不完的錢,被看出了破綻。”第一個年輕人一臉的無奈:“我就不能繼承點親戚的遺產嗎。”
“繼承親戚遺產是亡靈法最常用的手段,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這么說,被你的師弟抓住,大不了丟人,要是被疑心病重的主教抓住,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先灌你五斤圣水再問你。”費舍爾沒好氣的笑罵道。
他身邊的普爾先生笑了起來。
“你了,老威利,說說看,你是怎么被發現的。”費舍爾看著第二個軍情局的成員。
這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一臉的無奈:“屬下給大人,給普爾殿下丟人了,我是假扮的窮苦人,一直沒有露出破綻,直到對面的年輕崽子發米面油,我那天正好是約定的接頭時間,我想有一天沒去應該不會有事,但沒有想到一次沒去,就被那年輕人給惦記上了。”
“發米面油是什么意思。”普爾有些好奇。
“那個年輕人來到米蘭之后,一開始在他負責的街區里給窮人發放小麥面,油脂和蔬菜,據說這還是杜林殿下想到的辦法,這個辦法我聽說在他們那兒就叫米面油,那天地我沒去領,事后清點領取人員的時候我就被拎出來了,說我不像是真的窮人,因為真的窮人是不會輕易放棄這些補助的。”一樣單膝跪地的中年人苦著臉回答道。
“以小見大,都是杜林大人與您教出來的好學生,這一次算是左手打右手。”費舍爾一本正經的說道。
“的確不怪你們,約定好的接頭時間的確不能輕易舉消,費舍爾先生,你們軍情局就這件事情再好好討論一下,看看能不能拿出一個新的章程,以后碰到這樣的情況,像老威利這樣的成員,就不應該被定時的接頭時間束縛,這一次露出馬腳的是自己的師弟,我們還能把人領回來,下次要是在別的地方,人就要犧牲了,我們不能讓我們的人犧牲的如此的無意義。”
“是的,普爾大人,您請放心。”費舍爾說完,看向了最后一個單膝跪著的年輕人:“你來說說你的情況。”
“我說我是草藥師,我也治過病救過人,但是那個家伙硬是說我這樣年輕的做不了草藥師,搞了三組人盯梢我!”年輕的特工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委屈。
普爾一臉無奈的笑了:“這不能怪你,法羅爾的確沒有多少年輕的草藥師,這是軍情局在給你設計人設的時候出了問題,不過下一次接頭的時候記得看看自己有沒有被定梢。”說到這里,普爾舉手示意這三個特工都起身出去。
等到他們出去,普爾看向費舍爾:“真是不好意思,費舍爾先生,我和我的弟弟給你找麻煩了。”
“哪兒的話,您與杜林大人教的年輕人都是個頂個的好,其實這樣也好,互相競爭才會有互相進步,我們這些年輕人和北方主義的年輕人雖然是兩條線上的不同存在,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你們教出來了好學生,輸給師兄弟,都是一個老師,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