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為你的仁慈,害了你這條線上所有人,目標有家人,跟著你行動的同志也有家人!你為了他們的孩子讓同志們和他們的家人身陷死地,甚至要讓組織為了你可能的叛變而犧牲更多的人……這是不可饒恕的!
年輕人,你的杜林先生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那些進入他的班級的學生好。
你不配和他們共事。
索拉笑著示意他們放松一些——雖然你們不適合,但能夠從普爾的課里畢業出來,就證明他們有資格在北方主義的內部工作。
內部工作的時候,對人民的仁慈,不是壞事。
反正真要碰到刁民,打他們鞭子的時候也不會是這些年輕人動手。
“你們很顯然是這一次米蘭行動的對等回應,普爾書記應該不知情。”
“是的,書記先生,普爾書記很努力的想要讓他自己表現的知情,但我們跟著學過他課的學生都知道,他撒謊的時候眼皮總會不由自主的耷拉幾下。”
“那證明是杜林先生知情,考驗他的學生,而維也納的孩子們也不會被他們的師兄專美于前,于是你們這些倒霉蛋就成了替罪羊。”說到這里,索拉搖了搖頭:“你們先休息一周,你們后續的安排,我得和南方局的同志們討論一下。”
“我們不去北方了嗎。”年輕人有些猶豫。
索拉點了點頭:“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別擔心,我聽說負責維也納的是嬉皮士的一個學弟,他也有一個代號叫霧都孤兒,還是他自己取的,你們落在他手里很正常,嬉皮士說過,這個半大小子是他最不想碰上的對手,幸好我們現在關系不錯,要不然他把你們的腦袋寄回來,我都不會奇怪。”
年輕的小伙子們有些嘩然,但很顯然索拉說的話不像是假的——首席書記似乎也沒有必要來騙他們。
于是在離開之后,索拉站在陽臺外,看著他們的身影走向大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杜林這個年輕人到現在做的一切,讓他很擔心——北方主義一直有想要推舉一位同志登上神位的打算,這個打算,前前后后延續了兩個百年,但從來沒有同志成功過。現在最有可能性的杜林,卻似乎想的是毀滅整個神系。”
這讓索拉無法對各地方書記說明,地方書記到現在都還以為杜林是想利用他的貴族身份為北方主義創造更和平的環境——畢竟如果杜林也正式加入北方主義,那北方主義現在的控制區就會暴增三分之二還要多。
這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整個西陸的所有非北方主義貴族也會立即警覺——他們會覺得,北方主義是準備要替代他們了。
不少老同志還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杜林同志心系北方主義,他和那些一輩子戰斗在隱密戰場上的人一樣。
可誰又能知道,索拉畏懼的,是另一種事情呢。
如果神明們都死了,那……北方主義的眾生,真的能保持他們的信仰嗎。
對于這個問題,索拉一直記得杜林在他的電影里有一句獨白。
那句獨白,索拉記得很清楚。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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